“呜呜!”
一片哭声响起,出自边令诚他们之口,个个掩面而泣,激动难已。
自从大食东进以来,他们陷入了难以想象的煎熬之中,他们孤军奋战,以弱击强,坚守于阗。长达数月的坚守,他们克服的困难多不胜数,比起地上的灰尘还要多。就是在如此困难的境地下,他们依然在坚守,在最没有希望之时,他们依然没有放弃。
用他们的坚韧,用他们的鲜血,用他们的姓命,谱写了一曲气壮山河的壮歌!
无论怎样赞誉都不为过!
李昌国很想用所有的赞誉之词来赞美他们,然而,刚说了一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的壮举就是最好的赞美!所有的言词与之相比,都会黯然失色。
李昌国的赞美之词虽然不多,却是对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壮举的最好承认。
“呜呜!”
李昌国带来的援军也是哭泣,个个眼睛红通通的,激动难已。
唐军将士们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曰子,对于他们来说,死,并不可怕,是大唐男儿的最好归宿。可是,把战死沙场打拼得如此可歌可泣,气壮河山,让人热血如沸,却是不可多见,谁都会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激动时,此时,将士们激荡难已,正是洒下男儿泪的时机。
哭泣了一阵,将士们收住眼泪,边令诚打量着李昌国,问道:“大帅,接下来怎么做?是不是去解龟兹之围?”
龟兹是安西都护府驻地,高仙芝坚守此处,是大食重点攻击之地,阿布?穆斯林亲自指挥,不把龟兹打下来,誓不罢休。是以,龟兹的处境极度艰难,只比于阗更加困难,越早解围越好。
边令诚的话语正是将士们心中所想,无不是睁大眼睛,打量李昌国,等候他的命令。
“呼!”李昌国长吸一口气,缓缓道:“龟兹危急,解围之事刻不容缓。然而,眼下并非解围的良机,得缓一缓。”
“大帅,龟兹危在旦夕,都护盼救兵如同盼星星,你怎能缓呢?”边令诚急了,大声叫嚷起来,道:“大帅,你糊涂。”
“是呀。”一片附和声响起,将士们大为赞同这话。
龟兹的危急不需要说的,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眼下最为紧要之事,就是马上解龟兹之围。而李昌国却是偏偏要缓上一缓,要将士们不急切都不成。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的心情也是我的心情,然而,作为大军的统帅,我不得不慎重行事。”李昌国理解他们的心情的,为他们解释,道:“我们不能眼下就解围的原委有几个:一是我们的援军还在赶来的路上,到达西域的大军并不多,到眼下不过三万人。二是在龟兹城下集结的大食军队很多,阿布?穆斯林的中军就在龟兹,凭我们眼下这点兵力,即使赶去龟兹,也不可能解围。不仅不能解围,还会重到大食军队的猛攻,一个不好,我们就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丝绸之路只有那么宽,不便于大军开进,正是因为如此,李昌国才不得不命郭子仪和李光弼率领二十万大军从大漠中西进。即使如此,李昌国率领下的十万唐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到,需要十天半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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