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以为,调多少合适?”崇祯沉吟着问道。
“辽东战局糜烂,少了自然不合适,起码需要三万人。”温体仁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像深思熟虑了一番似的。
赵岩却在边上闷不作声的冷笑,想要分老子兵马?就是讲明不交又能如何?
“爱卿以为如何?”崇祯用商量的语气对赵岩问道。
“回陛下,登莱军上下将士是用来杀敌的,不是拿去送死的。”赵岩冷测测的说道。
“爱卿何出此言?”崇祯脸色微变问。
“我登莱健儿若到辽东,陛下可能保证粮草供应充足?”赵岩问道。
“自然可以。”崇祯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陛下下拨饷银自然容易,不过陛下能保证饷银用至实处?”赵岩看着张凤翼冷笑道:“臣受抚三载,臣练兵饷银多为自筹,凡兵部下发军饷,皆是层层克扣,到臣之手不足半数,若非臣颇有家资,岂能练出如此兵马?若儿郎们到了辽东,军饷再层层克扣,又能剩下几何?登莱军将士之以精壮,全因粮饷充足之故,若是军饷遭污,必定甲解兵锈,人困马乏,到时以何相战?”
朱由检皱眉看向了张凤翼,此时朱由检早以得知,只是当时并未引起他的重视。
“污蔑,我兵部下发饷银,向来是有多少发多少,不曾克扣过一分一厘。”张凤翼脸部红心不跳的反驳道。
“那为何各路官军缺饷兵变不断?”赵岩问道,“若无缺饷,岂会有流贼之祸?”
“皆因武将贪鄙,流贼四起乃袁贼之祸。”张凤翼一口咬定。
“袁贼之祸是不错,不过尚书大人如此说来,鄙人也是贪鄙无比了,竟污了三十七万两饷银。”赵岩冷笑着说道。
陕西流贼之所以愈剿愈盛,全因陕西边军加入了流贼的队伍。如果是一群种地的农民怎么可能会打仗这种技术活。
而之所以陕西边军会加入劫掠,完全因为崇祯听信了袁崇焕的战略,把所有银子都投入到了辽东战场,导致陕西边军缺饷22个月,缺饷的边军只能以抢为生,最后愈演愈烈,陷入了一个不断恶姓循环的圈子,而辽东占据却也同样没有改善。
不等张凤翼反驳,赵岩就对崇祯说道:“陛下,若登莱军到了辽东,不但粮饷无从说起,辽东将领大多贪生怕死,战事一起,我登莱军必成孤军。一旦被围,上下将士唯死一途。”
“照你这般说法,那辽东就不必打了?”温体仁冷笑着问。
“温首辅言战,为何入阁以来,辽东全无胜迹?”赵岩反问道,“为何还闹出了孔有德叛军?”
“臣不过区区登莱总兵,便能练出四万强军,痛歼入寇建虏。朝廷财力、物力胜登莱几何?温首辅入阁以来怎不见练出强军?为何不见大胜?还不是朝中卖官鬻爵,克扣军饷,我之所见,天下官员本数靠买,小小吏部郎中即定出七千求词林、五千求科、三千求道,何其可笑,文官买官上任,必然十倍收刮,逼反良民,迫民为贼,再重金贿上,以求荣升。武将领兵,军饷被扣,又需贿兵部以求升任,饷银用于兵事者岂有半数?军户无饷只得劫掠百姓,杀官造反,流贼愈演愈烈,官兵愈战愈弱。试问臣何以放心将将士交给他们这群酒囊饭袋。”赵岩高声讽刺道,将百官都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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