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才对葛婴收起轻视之意,当初陈胜大泽乡起义,葛婴表现的异常出色,非常得陈胜信任,不过那时周市是和葛婴分开两路的,对他了解不多,后来他又打下了魏地便有些骄狂,闻陈胜让他相助葛婴,多少还有点不服气,但现在看来,是他小觑葛婴了,最起码跟着他,自己不会被他连累。
葛婴闻言便道:“未观对方军力还不敢妄断,不过临淄城厚高大,开始就强攻肯定不行,必须先折起士气,在行他途,他们的军队虽然精于训练装备,但却未上过战场,若是士气在弱了,那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周市听话后眼光一亮,开口欣然赞同道:“葛将军说的不错,如此就简单了,我们在济北刚好补充了些铁甲,到时就让我们的精锐人马穿着铁甲成列于前,在于军中尽选武艺高强之辈,然后在城墙前挑战,只要他们敢出城作战,我们就迎头痛击。”
葛婴听周市对自己尊重起来,便也回头笑道:“周将军所言极妙。”
急促的马蹄声中,一骑突然从远处奔来,葛婴和周市见此,就一齐打马先前行十丈距离,然后停下。
那名奔来的骑兵明显骑术不错,待靠近二人数米时忽然勒马停下,旋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禀二位将军,目前我军离临淄城还有六十几里,临淄城方面已经发现我军行迹,现全城戒严。”
“嗯,你现在立即去通知哨骑,在临淄城外五里处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本将天黑前会赶到。”葛婴点点头道,这点他到不意外,自己这么多人行军,临淄不如临大敌才怪。
那士兵听话当即应诺,随后起身上马离去。
葛婴和周市在原地停留,等后续兵马跟上时,就大声开口道:“来人,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天黑前务必到达临淄城外。”
“诺!”旁边骑马的传令兵轰然应诺,旋即调转马头,往后飞奔,并大声喝道:“将军有令,全军加快!”
而此时,临淄城已经进入全面备战状态,城内的董翳正带着一队队的城防兵严加布防,根本不允许城内百姓随意出门,但凡有青皮在街上溜达,或稍有嫌疑的人立刻就会被抓起来,然后直接丢进牢狱里,以防止有敌军刺探,到战后在统一审查。
而临淄城墙上,也站满了数万守卫的士兵,城墙垛碟的外侧有凹孔,几乎是三米一个,整整围绕了城墙一周,内有火光闪耀,就好似一条火龙缠绕在城墙上,最初发明这个东西的就是墨家,原理很简单,就是在城墙垛堞外侧凿洞,然后放上火油盆点燃,四周以青石加固,用处和普通城墙上打火把一样,就是为了照明,不过这个东西比火把有优势,不仅省去人工,还很好的隐藏了城墙上的士兵,避免被敌军当成活靶子。
此时,赵军和数名将领,正一身戎装的站在城门楼上,借着灯光,远远看着数里外忙着扎营的张楚军,八万兵马光是扎营盘都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在不远处,他们又留了两万人在原地警戒,担心城内出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军皱了皱眉头,离的老远,他就能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八万起义军所带来的压抑感,还有这八万人心中的那股怒火,好似要把秦朝撕成两半一样。
这是赵军第一次上战场,不过碰上的敌手却不简单,虽然这八万士兵训练简短,但却有着摧毁一切的疯狂欲望,并且都是经过战场厮杀的,反观自己手下,有些人不自觉的就握紧了兵器,眼神紧张,要紧了牙关,若真正两军对垒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尉缭虽然年近五十,但身体不差,且目力极好,他站在赵军旁边,远远观察了一遍数里外的敌军,然后开口道:“敌军的将领不是无能之辈,看其扎营和调拨军士的顺序,分明是掌控有度,应该是统兵经验丰富,生性谨慎之人。”
“嗯,军师说的是。”赵军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在说,葛婴在陈胜刚起军时,战功卓越,是一员良将,据说诸葛亮其实就是他的后代,不过历史上好像早死了,看来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他的命运。
“怕他作甚,老大,明天给我一万人马,待我杀出城去,定杀他个片甲不留。”曹无伤在旁边听后一脸不服气的请战。
灌婴跟着一抱拳:“侯爷,我只有八千,定生擒葛婴。”
英布一脸阴恻恻的站出来,傲然道:“我只要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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