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曹教授看完片子,叫雁南、吴部长几个过去办理了术前手续。手术明天进行,雁南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坚持要陪在格桑的身边。
手术那天,祝贡寺重建工地停工一天,州内外高僧大德在此为格桑举行了隆重的“祈愿*会”,有两百多僧人为格桑诵经祈愿。
早晨七点,格桑被身着绿色手术服的护士推到了手术室,门外,格桑的亲人,朋友,下属都在楼道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益西旺姆、拉毛草、严晓敏、格桑的两个姐姐都陪伴在格桑父母的身边。老人放心不下,非要在这里等待儿子。
楼道里很安静,没人说话,只有女人们偷偷流泪的声音。
老吴等人在抽烟,烟雾弥漫。
快八点的时候,楼道里的护士明显的脚步快了起来,大家看着出出进进的跑步的护士,心被揪到了嗓子眼。医院都是一样的,只有在遇到了危重病人或是病人出现了紧急状况时才能看到护士跑步的,平时,护士走路都很轻很轻。从护士出入的频率和步幅,大家不难看出,格桑的情况很危急。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在了手术室门头的那个灯光牌子上,只要灯亮着,就说明手术还在继续,说明格桑还……
八点半,手术还在继续。
九点,手术仍在继续。
九点半,手术依然在继续。
十点,手术依然仍在继续……
三个小时了,手术已经开始三个小时了,可护士的脚步还是那样匆匆忙忙,上面“手术中”的灯光还是亮着。
人们开始相互安慰,与其说是安慰别人,还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没有人告诉大家格桑手术的进展情况,所有人只能默默地在楼道里为格桑祈祷和祝福。
等待,尤其是在医院里等待亲人手术,这是一种折磨和煎熬。
年迈的父母坚持不住了,他们的手哆嗦着,女人们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凝噎。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十二点钟了,其他病友和家属都向食堂方向走去,医护人员该换班的换班,该吃饭的吃饭,而六楼手术整个楼道里的人们,没有一个感觉到饥饿,他们在此坚守,默默地为格桑祈祷。
两点多钟,曹教授疲惫的迈着双腿从手术室出来了。
曹教授说,“手术很成功,堵塞、破裂的血管都处理好了,由于大脑皮层受钝器击打很严重,致使颅骨破损,压迫神经,患者可能会局部的失忆……”
晴天霹雳,真是晴天霹雳。好在命总算是保住了,即使是局部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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