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皇上,臣与尹壮图之父尹松林为甲戊同年。尹壮图入词馆之后,又常以诗文制作向微臣求教。如今壮图有罪,为臣也不可饶恕,恭请圣上发落。”
“尹壮图诬言犯上,危言乱政,你难道还要替他求情?!”擦,还想不想干了?!
“微臣不敢!”
“朕量你也不敢!朕以为你才华横溢,才让你编修《四库全书》,你又岂敢在这里妄谈国事?”
“皇上,臣本为皇上而来!尹壮图忠厚耿直,上疏言政,如今虽然言过其实,但也是一片忠心。倘若皇上从重处置使群臣为之生畏,日后谁还敢轻易论证?还请陛下三思啊!”
乾隆听了纪晓岚的话若有所思。他说得句句在理,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件小事就要了尹壮图的命。
“好吧!那就免去尹壮图的死罪,让他戴罪革职留任,八年无过才可重新任命!”
“谢万岁爷开恩!”尹壮图与纪晓岚齐声拜道。
“哎…….”阿桂一生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年的深冬,他找到尹壮图。二人来到黄河边,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着,两人站在黄河边上一言不发。许久,许久,白发苍苍的阿桂指着远处冰封的河水说道:“黄河遇冻即封,非人力可为,上天既要冻它,就任由他去吧!”
尹壮图黯色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