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巨石化作了眉间的一粒朱砂。
那一年,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
霁雯死了。
那一年的春节,和府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热闹,前往送礼祝贺的人早早就将恭王府的门槛踏破了。除夕刚过,正月初三是固伦和孝公主的生日,和大人又紧锣密鼓地张罗了起来。
这一天,和大人正在与刘全统计这个正月的‘收入’,霁雯身边的丫鬟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咳血了,您快去瞧瞧吧!”
“找了郎中没有?!”
“大夫已经来了,正在诊治呢!”
“好!带我去瞧瞧!”和大人将身边的古玩和宝贝扔到一边,忙随着丫鬟前往霁雯所住的寿椿楼。
自从小儿子夭折之后,霁雯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眼见着她一天天如鲜花般凋零,和大人心急如焚。虽然他延请了天下所有名医为她调理诊治,可名医医术再高也治不了霁雯的丧子之痛。春节刚一过万,她就病倒了。
一病不起。
寿椿楼内,大夫已经号过了脉,正在开方子。
“照着这个方子拿药,每天煎服两次。”待开完了方子,大夫嘱咐道。
“是!”仆人连忙接过方子,退了下去。
交代完毕,大夫也退了出去,一出门,就遇到了刚刚赶到的和大人。
“和大人!”大夫见了和大人,慌忙跪下来请安。
“夫人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咳血?”
“咳血属热证,有外感和内伤之分,外感者多实,内伤者多虚。夫人长期心情抑郁,身体虚弱,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虚热实热使肺络损伤、血液外溢,最终导致了咳血。”
“能医好吗?”
“夫人身体虚弱,要医治起来并非易事。任何药物都只怕都难有立竿见影之功效,需要慢慢调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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