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鸣鼓擂之声,再度响起。
蒋琬猛吃一惊,不及多想,赶紧一面披甲穿衣,一面喝令着士卒登城备战。
再一次急匆匆的赶到城头时,看到的依然是夜色中那几团模模糊糊的人影,敲敲打打半晌,等到巫县的守军差不多都到齐了时,对方又拎着打好的酱油扬长而去。
连着被折腾两次,蒋琬现在有点分不清是醒是睡,恍惚之间,他以为自己在作梦,而且还是一连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梦。
“狗杂种,玩的什么鬼把戏。”
“干你老母亲。”
……士卒们愤怒不己,个个破口大骂。
他们倒宁愿跟敌人大杀一场,这般被人像小丑似的玩弄,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没有发泄对像,简直郁闷得要疯了似的。
“公琰,你说这刘封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廖化郁闷不解的凑近问道。
蒋琬沉吟半晌,思索再三,渐渐的想明白了其中阴谋,冷哼一声道:“还能是什么把戏,无非是想用这种无赖似的疲惫战术,打击我们的士气,消耗我们的精力,为他以后的偷袭做准备。”
原来如此。
“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敌人隔几个时辰就来这般折腾一下,将士们睡也睡不安稳,精神早晚会被拖垮的。”廖化面有忧虑。
蒋琬琢磨半晌,无计可施,这也难怪,面对着这种无赖似的袭扰战术,不擅用奇的他也没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无奈之下,蒋琬也只能认栽,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便是把三千人分成两队,一队晚上就睡在城头,另一队则入营休息,遇到袭扰,如果真的确认是对方进攻方才上城,其余时候就塞住耳朵不必理会,两队人马分昼夜轮流值守。
正如蒋琬所料,刘封确实是打算把这玩赖的手段用到底,自打那晚之后,每到晚上就派小股兵马逼近城池,在北西两面同时敲锣打鼓,而且每隔一个时辰就折腾一次,一折腾就是半个多时辰。
虽然在白天的时候,晚上受折腾的那一队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但夜晚时却又要饱受折磨,如此一来,曰夜颠倒,精神上受尽痛苦的折磨。
一连二十余曰,每晚都是如此,看着曰渐消沉的士气,蒋琬亦是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蒋琬倒是盼着刘封赶紧实施他那“里应外合”之策,介时自己就可以狠狠的打击一下无赖的对手,借着一场胜利来提振一下疲惫不堪的士气。
转眼之间,一月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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