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将军里边请。”
刘封摆手将严颜请入亭内,二人所带的亲兵侍卫,各自环立于亭外。
这一老一少的会面甚是融洽,刘封绝口不提军国重事,而是以一个晚辈和外乡人的身份,向严颜请教了诸多关于蜀中风土人情之事。
严颜亦觉得这刘镇南不摆谱,为人亲切,先前的戒心放松不少,兴致一起,便将蜀中风土大讲特讲,侃侃而谈。
不知不觉中,已是曰上三竿,正午当头。
这时,一骑飞奔而来,那士卒翻身下马,来至亭外,拱手道:“启禀主公,马将军命小的报知主公,江州城送来的钱粮礼物皆已收下,清点无误,请主公示下。”
刘封点了点头,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亭外之词,严颜听得一清二楚。
待得那亲兵策马而去后,严颜便道:“刘将军,而今巴东各郡失守,刘备方面必是人心震动,士气涣散,此时正是我们两家合力,剿灭刘备的绝佳时机,但不知刘将军打算何时出兵北进涪城?”
严颜见刘封已收到了粮钱,便顺势想催促刘封出兵。
“出兵之事暂且不提,我倒有一件事想请教老将军。”刘封忽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严颜一怔,疑道:“请教不敢当,不知刘将军有何事相问?”
“益州天府之国,户口百万,文武良才不计其数,似这般人杰地灵之地,竟然被弱小如张鲁刘备这样的诸侯欺凌至此,严颜认为这是由什么原因所致?”
刘封说话之时,语气渐渐生变。
严颜没想到他忽然会这般问,言语之中,且似有嘲讽之意。
严颜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也不回答,反问一句:“老朽有些不明白,刘将军为什么忽有此问?”
刘封笑了笑,不紧不慢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如今我荆楚将士浴血而战,固然可以帮助刘益州解除了眼前之患。可是以刘益州的治国之才,早晚必会再度祸患,益州士民也将因此再遭劫难,严将军难道不为益州士民的处境感到悲哀吗?”
刘封之词越发锋利,矛头已然直指刘璋的无能。
当着臣子的面,公然指责对方的主公无能,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我家刘益州姓情仁义,仁而爱民,益州的灾患,皆是那些歼险小人所致,岂能怪到我家主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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