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成都不足五十里。
…………………………成都,州牧府。
富丽堂皇的大殿中,昏黄的灯火在摇曳,画满仕女图的墙壁上,黑色的影子,就像是诡异的幽灵一样,在诺大的墙壁上跳着鬼舞。
虎皮榻上,形如枯槁的刘璋呆呆而坐,手中捏着那的道急报在穿堂风的吹抚下,无力的扭动着脆弱的身姿。
他就像是一个虚弱将死的病人一样,呆若木鸡的脸上,绝望的表情时隐时现。
我只是想守着父亲留下的一份基业,安安心心的了却余生。
我谁都不敢得罪,小心谨慎的应对着周围的每一路诸侯。
我对部下宽容之极,即使他们犯下死罪,我也愿意宽恕他们。
我对百姓仁爱,即使面临困境,也不愿坚壁清野,烧毁他们的田园。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可是,为何上天却要这般不公的街我。
同宗恩将仇报,盟友反目成仇,部下背我而去,百姓改奉新主。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之间,刘璋冲着那空荡的大殿怒吼一声,回应他的,却只有那沉闷的,渐渐隐去的阵阵回音。
狰狞的面容只维持了那么一刻,那张苍白的脸旋即被委屈与绝望所占据,坚持了片刻,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痛苦,竟是伏在案几上呜呜的大哭起来。
“瞧瞧,州牧他竟然跟小孩似的在哭。”
“是啊,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怎的这般没用。”
“听说那小刘将军就要打到成都了,咱家主公这样,肯定抵挡不住,到时候荆州军入城了,咱们可该怎么办。”
“担心什么,听说那小刘将军是个明主,对咱益州人极好,到时候咱们改换新主便是。”
…………大殿之外,一群男女侍婢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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