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前几天官府攻打芙蓉寨了。”士义说道。
“是吗?”这次出去,在盐船上一呆就是七八天,消息太闭塞了,官府和芙蓉寨打起来了?那太好了,自己把劫粮的事嫁祸给芙蓉寨,这事做得还真成功。
“这次攻打芙蓉寨,官府纠集了二百多人,有军队,有盐丁,还有家丁。”士义接着说道。
“还有家丁?”张阳感觉纳闷。
“是啊,是刘子仁不甘心粮食被劫,想向芙蓉寨讨回公道,他找来了各个大户的家丁,凑在一起,随官兵一起去攻打芙蓉寨。”士义说道。
“结果怎么样?”张阳满有兴趣地问道。
“芙蓉寨没被攻下来,但是也受了很大损失,听说连他们三当家的,都被打死了。官兵损失也很大,所以我们这次回来,连盐丁都少了很多,也没有四处查贩私盐的了。”士义说道。
“不错!”张阳称赞道,士义打探的这些消息很重要,尤其是盐丁受了损失,不再有余力查贩私盐,这样对自己来说,太有益处了,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就势快速发展,一定要抓住机会。
“对了,你说这些,和这船上的人有什么关系啊?”张阳问道,说了半天,他也没扯到这些人身上。
“都是这群天杀的官兵!”士义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在芙蓉寨打了败仗,但是不敢向上报,于是就把山下的芙蓉村给血洗了,说里面都是芙蓉寨的歼细,杀了不少人,都当作杆子上报了,村里的好多女人也被他们给强歼了,财物掠夺一空…”
“可恶!”张阳一拳砸在船帮上,这群官兵,比强盗还强盗!他们怎么能干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其实张阳不知道的事是,这样的一幕,如今正在元朝的四处上演,已经被安逸生活磨掉了獠牙的蒙古人,不再是奋起反抗的汉人的对手,尤其是北方的刘福通所部,消灭了许多元朝军队。
在镇压起义军的战斗中,如果吃了败仗,是要被上司处罚的,但是镇压起义的任务又是要必须完成的,于是这些元朝的大小官吏们毅然不约而同地决定:偷梁换柱,血洗村庄,将里面的汉人抓起来杀头,充当反贼上报。
于是,越来越多的汉人不得不起来造反:造反,说不定还有条活路,不造反,就有可能被当作反贼杀掉。
“船上的这群人…”张阳已经明白了。
“这群人就是从官兵的血洗中逃出来的一小部分人,他们已经无家可归,没有去处了,我在收盐的时候,碰到了他们,就想着把他们带回基地,也算是有个家了。”士义说道。
张阳沉默了,如果说这一切都归结为官兵的暴行的话,那这一切,自己也得负点责任,毕竟,若是没有自己劫粮,就不会引起官兵攻打芙蓉寨,也就没有了这次屠杀。
这些人,自己欠他们的。
“我把他们带到船上,准备连夜赶去基地,刚才看到有船过来,我以为是官兵追来了呢,所以就让他们放箭了,大哥,如果你要责罚,那就罚我一个人好了。”士义说道。
张阳让李伯升画了三份基地的水路图,自己一份,二弟士义和三弟士德一份,至于别人,暂时还是先保密吧,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有给士信,那是因为这个四弟,嘴巴有点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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