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熏罗幕暖成烟,曰照中庭酒满筵。
整顿舞衣呈玉腕,动摇歌扇露金钿。
青蛾侧座调双管,彩凤斜飞入五弦。
虽是文举门下客,争将肉眼看云天。”
文举,是东汉末年名士孔融的字,他当时曾有诗说自己的志愿就是,樽中酒常满,坐中客不空,而且当时赴他宴席的,也多是当时名士。李适之便拿他来自比,一来口气极大,二来他的身份放在那里,这么来比,倒也并无不当之处,这三来么,他这首诗用词典雅,意境也正是切合当下这场景,而且其中颇有佳句,将宴会现场描绘的极妙,倒是堪称好诗了。
当然,最难得的是,正是咸宜公主和李曦这双方言语相斗的片刻间,他已经做的如此好诗一首,光是这份急才,就已经是着实的令人不得不刮目以待。
因此,他这首诗作罢,众人便是一连声的轰然叫好,一直呆在一旁不曾开口的贺知章都忍不住摇头晃脑地赞道:“好诗,好诗,几年不见,适之之才,已非吾等所能望矣!”
说着,他的眼睛还忍不住冲李曦瞥过来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李适之客气一番,也是满面红光。
一来他也觉得自己这首诗做的很不错,因此很是自得,二来么,他觉得自己这首诗一拿出来,或许就可以解去刚才双方之间的那抹不快了。
同时他还冲李曦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看,我都替你拦下来了,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李曦会意的一笑,冲他拱拱手就要转身。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当一个女孩子开始恨上某个人的时候,那是绝对没那么容易就释然的,所以,虽然刚听了他这首诗的时候,咸宜公主李福儿也是不由得一阵赞叹,但是很快,她就又扭过头来看着李曦了。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却偏偏让李曦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好举步。
于是,不知不觉的,现场就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甚至于,感觉到这边诡异的安静,连整个正堂内都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大家看似还在对话闲聊以及喝酒,其实却都分了不少心神留意着这边。
这时候,李曦苦恼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是真的不愿意作诗的,没有诗才啊,怕丢人,更何况今天身体还不太舒服,也没什么诗兴。不过既然适之兄大作已至,公主殿下又是如此殷切盼望着在下的诗,那说不得也只好写一首了。”
咸宜公主李福儿闻言冷哼,心想这肯定又是推诿之词了,想来他也做不出什么佳作来,所以这才事先给自己遮遮颜面。
这个时候,听到李曦被咸宜公主给纠缠的撑不住真的要作诗了,贺知章和苏晋等人都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李曦,等他开口。
而一直就把心神分了一半在咸宜公主身上的杨洄,更是忍不住就拉了王殊彦他们几个往这边走了过来,而且听见说这边要作诗,不光是他们,还有其他不少人都迈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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