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寿王李清走了过来。
他指了指亭子那边,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对玉真长公主道:“姑姑,你看这个……”
玉真长公主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来。
其实这个时候,她心里比谁都不好受呢。
话说那天下午,她可是在李曦的腿上坐了接近两个时辰,两个人之间或许并没有挑明了就要男婚女嫁的怎么样,但是那股子暗地里的情愫,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了。而之所以玉真长公主修持多年,却在李曦面前逐渐被剥开了坚硬的外壳,渐渐地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女子,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李曦已经直言回绝了咸宜公主。
一直到现在为止,玉真公主都很回味那天下午的时光,觉得那是自己此生至今最最快乐的时候了,虽然不至于一个下午的功夫,她就会联想到男婚女嫁上来,而且事实上来说,之所以在李曦摆明了说不能跟皇家结亲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要被李曦打动,是因为她就已经存了此生不婚嫁的心思了。
在她想来,或许两个人能一直这么保持一种师姐师弟的关系,偶尔偷腥一般地品尝一下那种旖旎的小暧昧,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把心交给李曦,把此生交给修道,或许这么说来,作为一个出家修行的女冠,有些不够虔诚向道,但是,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呢?师父不是也说嘛,天道,即人道。
但这样做的前提是,李曦不能跟李福儿有什么瓜葛。
李福儿,可是她的亲侄女啊!
虽然她不会嫁给李曦,但两个人毕竟曾有过那般的暧昧与旖旎,而且她内心里还希望两人之间这种奇妙的状态能够延续下去,如果李曦再跟李福儿有所纠缠的话……天哪,这种事情都不消说,只要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有一种十恶不赦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很重要的一点,还有一点,虽然玉真长公主一直刻意的压制,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占了不少的份额,那就是,吃醋。
女人嘛,哪有不吃醋的,即便对手是自己的侄女儿,该吃的醋一样少不了。
只不过在某种很有可能会到来的巨大道德压力面前,她选择姓的把这种情绪给压制了下去而已——这一点都不奇怪,女人是一种既感姓又理姓的动物,至于什么时候感姓什么时候理姓,则是完全根据她们自身的需要来决定了。
只不过呢,虽然她也吃醋,但她毕竟不是宋果奴,她今年可是已经三十二岁了。所以,虽然第一次开始品尝女人吃醋的滋味,但她仍然能够把一些东西隐藏起来,不至于被人看破了端底。
在冲自己的侄子寿王李清叹了口气之后,她便又笑道:“子曰与福儿前嫌冰释,总归是一件好事,走吧,咱们都过去,一起说说话。”
宋果奴巴不得她这么说,于是便当先的就冲着小亭子跑了过去,看得玉真长公主一阵无奈,心想:好吧,这又是一个,而且已经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要在心里叹气:自己为谁动情不好,怎么偏生的就为他动了情?一个下午的功夫就毁了自己十几年的清修不说,这关系……也太乱太复杂了!
几个人走回亭子的功夫,李曦早已发觉,便笑着冲宋果奴道:“果奴,怎么样,转悠了一圈,可有什么收获?”
宋果奴闻言一边走进亭子一边撅起嘴儿来,“还说要陪奴奴赏雪呢,都信誓旦旦的答应过了的,结果你都不搭理奴奴。”说完了,她犹自忿忿不平地冲咸宜公主李福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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