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拔牙的时候,死于细菌感染,据说是曰本人做的手脚,将他暗杀。
牧野鹰扬,百岁功勋才半纪;洛阳虎踞,八方风雨会中州!
这么一个人物,柴东亮还真是想见见,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满洲危如累卵,先遣军危在旦夕!
希望吴佩孚和曹锟,真的如史书上说的那样,能把民族大义放在集团的恩怨之上,不会在这么危急的时候,干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儿吧?
塘沽码头。一船船的士兵从码头上面运了下来,这是江淮军一师的前头部队,他们是坐船来的,后续部队为了防止曰本海军的拦截,改走了陆路。这些南方陆续调过来的部队,虽然大多经历了一年完整的训练,但是对于在北方这种冰天雪地里面作战的经验,还是缺乏得很。
邝海山紧急调派了一批敬礼过征蒙战争的老兵们到天津,充当寒带作战的教官,传授一些寒带作战地经验。如何保暖,每天吃什么东西。该喝多少水,行军应该注意什么,如何扎营休息。尽他们可能的将所有自己知道的知识传授出去。在天津稍做修正之后,这些士兵就将出山海关,踏上满洲的土地。在燕京,袁世凯也在紧急的调兵遣将,他狠狠心要将北洋战斗力最强的第三师给派到奉天。曹锟不敢公然抗命,每天就和陆军部泡蘑菇,为军饷和器械讨价还价。出乎曹锟意料之外的是,袁世凯还真的搞到了五百万的军费,即使以北洋那种高的出奇的花销,这些钱也足够第三师在奉天支撑一个多月的了。
陆军部同时大量采购了棉衣、棉帽、防冷的擦脸油等必备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到燕京城。曹锟奇怪这位大总统是从哪里搞来的银子,当他手下探听明白之后,他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可悲。袁世凯竟然偷偷把颐和园里的国宝给弄到琉璃厂卖了,一时间大批内府珍宝吸引了全世界文物贩子的眼球。
曹锟不禁升起一股悲哀感,老头子已经黔驴技穷了,连这么下作的手段使出来了。曹锟决定好好的打一仗,既是为了自己捞取政治资本,也多少报答一下老头子多年来的知遇之恩,要是没有袁世凯,没准曹锟还在乡下当个摇货郎鼓的小贩呢。哪怕为了老头子对他的私人恩情,曹锟也必须到满洲走一遭,否则的话整个北洋就要把他和第三师看扁了。尤其是那个陆军部次长小扇子徐树铮,卯足了劲头等着看曹锟的笑话。
曹三爷丢不起这个人!
配足了武器弹药和开拔费,曹锟亲自担任指挥官,令自己的心腹爱将吴佩孚当副手从旁协助,一个师一万八千人的队伍带着全部的重武器,浩浩荡荡的出了山海关。
曹锟骑在马上,语重心长的道:“子玉,这次出塞,一定给我打出个样子来,也打出咱北洋的威风。”
吴佩孚硬邦邦的答道:‘只要无人掣肘,我定能夺回奉天,驱逐曰本人。“曹锟笑道:“子玉的话,我自然深信不疑,不过我是怕你太过勇猛???现在是情势你还看不出来吗?老头子对参议院一家独大早就火冒三丈了,这次两院选举,要是梁启超组阁万事皆休,要是宋教仁组阁,那恐怕要闹出大事儿的。”
吴佩孚见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一惊:“难得大总统要杀宋教仁?”
曹锟马上摇头道:“大总统没那么傻,他要想杀宋教仁,有的办法,何必等到现在呢?再说,这也不是你应该艹心的事情。现在安徽的柴东亮在满洲喊打喊杀,过他的民族英雄的瘾,孙文则在上海虎视眈眈,宋教仁一心组阁到处拉帮结派,燕京火车站那里,只要是议员,马上就有三四方的势力,请你吃饭、喝酒、送钱,复杂,太复杂了!”
吴佩孚傲慢的道:“我是个军人,只知道把仗打好就行了,对政治我没兴趣。我只知道,如果有谁挡了北洋的道,我就让消失。”
曹锟苦笑道:“现在是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没实力屁也不是。“连孙文这种不识时务的人,都死抓着湖南和广东的兵权不放???子玉啊,咱们要是打残了,你以为大总统会给咱们找补回来?不可能!”
吴佩孚瞪眼道:“师长,你是让我打,还是不让我打?您给个准话,我是军人喜直来直去,不喜欢兜圈子。”
这话里明显带着钉子,扎人入肉三分,曹锟早已习惯了他这个臭脾气也不生气,慢悠悠的道:“这仗不能不打,老头子亲自点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不能打狠了,让曰本人记住咱们,和砸门第三师没完没了???这难打的仗交给先遣军去打,他们不是吆喝着要收复疆土、废除洋人的特权吗?就让他们干去,他们吃肉咱不羡慕,他倒霉也不能怪咱。”
吴佩孚一撇嘴:“总共就两支队伍,他们全到齐了一万八,咱也是一万八,小曰本有三万四,两边齐心合力,和曰本人也算是势均力敌,如果各带一队,互不统属,那是要被曰本人各个击破的!这不叫打仗,这是伸出脸给人抽!”
曹锟笑着道:“你甭管那么多,打好你的仗就行了,如果统一指挥,是他们听咱北洋的,还是咱北洋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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