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坡,你的喉疾越发的严重了,不要过于劳累!”梁启超心疼的道。
蔡锷无力的摆手,过了许久才停止了咳嗽,喘了半天气才缓缓的道:“男儿大丈夫当效法班定远,霍去病,封狼居胥马革裹尸,我却在这里蹉跎岁月,活着和死了又有多大的区别?”
梁启超怒视着他道:“男子汉当留有用之身,你堂堂的云南都督却学小儿女态,说什么死呀活呀的,真枉做了我的学生!”
蔡锷急忙站起来赔罪:“老师说的是,学生孟浪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急遽的咳嗽。梁启超亲手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平息了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咳嗽。
蔡锷一直患有严重的肺结核,虽然经过治疗但只是得到了缓解,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忧郁,病情复发,而且引起了严重的细菌感染,喉部肿大的像桃子一般,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梁启超从长衫的袖筒里取出一瓶西药放在茶几上:“松坡,有位老朋友给你送的药。”
蔡锷苦笑道:“老师是知道的,我这病吃什么药都是不济的,哪有能治疗肺痨的药物?”
梁启超正色道:“这药虽然不能治愈你的肺痨,却对你的喉疾大有帮助,虽不治本却能治标,也算大有裨益。”
蔡锷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磺胺”两个大字,下面是注明的生产厂家“安庆三义制药厂”。
“哦,这药我听说过,报纸上吹的很玄妙,不过目前燕京还没有上市,这是谁送的?”蔡锷问道。
梁启超压低声音道:“汤济武先生!”
蔡锷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您是说众议院的议长汤化龙?”
梁启超点头道:“正是济武先生托人从安庆送来的,他说这个药能治好你的喉咙细菌感染,控制病情。”
蔡锷皱眉道:“我和汤议长没有交情啊?他怎么会给我送药呢?”
梁启超淡淡的一笑道:“是英雄惜英雄,又何须是故交?实话告诉你吧,是安庆的柴光华特意嘱咐汤议长,他才派人千里送药给你的!”
蔡锷更是惊诧:“柴东亮?大总统今天早上还和我谈过,让我带兵出征满蒙,攻打蒙古屯垦使邝海山和奉天都督顾南山!”
这句话显然也大出梁启超的预料,他神色大异道:“哦,袁世凯要对江淮军动手了?松坡,你是怎么想的?”
蔡锷又倒上一杯茶递给梁启超道:“老师,学生不愿打内战,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
梁启超点头道:“你做的很好,这民国才刚刚过了几天,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孙文在南京用军警威逼参议院,袁世凯则用流氓冒充‘公民团’威逼选举,这两个大总统行径都是这般的猥琐,一个是三点会的匪类习姓,一个是流氓兵痞做派???哎,民国危矣,宪政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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