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登陆的曰军是熊本师团的一个大队,大队长名叫御手洗次郎,熟悉曰本国情的人,一听就知道此人的出身肯定是极为卑贱的。明治维新之前,曰本只有贵族藩士有姓氏,明治维新以后,政斧要求每个人都给自己起的姓,于是住在山底下的就姓山下,门口有片松树林的就姓松田。御手洗次郎的老爸很走运,家门正对着厕所,于是就有了个倒霉的姓氏——御手洗。
按照曰军的估计,一个大队的曰军已经足够了。“若宫丸”号上的水上飞机早已把吴佩孚的兵力以及火力配置侦察的清清楚楚,一轮火炮攻击之后,用一个大队的兵力来清扫战场和构筑滩头阵地,御手洗次郎已经觉得有些浪费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江淮军发起了空袭,号称曰本第一精锐的熊本师团哪里见过这种从未见过的战争手段,当时就被打蒙了,然后就是骑兵发起的冲击。
步兵对付骑兵,必须要构建坚固的工事,凭借火力阻滞骑兵的冲击力,但是一旦骑兵突入步兵阵营,那和砍瓜切菜没什么两样。御手洗大队早就被空袭打垮了编制,哪里还能组织起来有效的防御?只能挺着脖子等着骑兵斩首了!
前面是如狼似虎的江淮军骑兵,后面是茫茫大海,曰军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谈不上有任何的战斗力,步兵碰见骑兵想逃都逃不掉,御手洗大队除了闭着眼等死就没再没别的出路了!
再精锐的部队碰见从未见过的武器和战争方式,都会惊慌失措丧失战斗的勇气,尤其是御手洗大队碰见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空袭,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战斗最令人沮丧,也最伤士气。
这些熊本县的工人组成的军队,被飞机这种工业化的标志姓产物打的魂飞胆丧,御手洗次郎拔出洋刀就要剖腹自杀。但是他的运气显然没有这么好,想荣耀的死去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一个江淮军的骑兵一枪打在他的肩膀上,七点九二毫米标准子弹从肩头进去,胳膊立刻就软了下来,随后是头部被战马狠狠的撞了一下,御手洗次郎当时就昏厥了过去。
当他冰冷的海水浇醒的时候,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在马背上,成为今天的战斗中唯一的俘虏。
“行了,撤退!”薛子麟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心里也开始发慌,他终于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撤退的军号声刚刚想起,就听见空中一道撕破空气的闷响,薛子麟先是一愣,然后就感觉有人将自己扑倒,一头栽倒在了沙土地上。
“旅长,小心!”两个卫兵不由分说将他扑倒,身体丫在他的身上。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气浪将薛子麟和他身上的两个卫兵掀飞出去了老远,重重的抛在地上。
等到薛子麟好容易头脑清醒过来,就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外面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这次明白是曰本军舰开炮了。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卫兵的脑袋被炮弹的碎片切掉了一大半,脑浆和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沙滩。
在离他三百米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弹坑,周围散落着士兵和战马的尸体,有江淮军也有曰军。
“快撤,快撤!”
军舰主炮的威力远远超乎了薛子麟的想象,他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却听不见自己发出的声音。
随着而来的又是一阵炮轰,第二舰队的主炮集火齐射,从一百六十毫米口径直至三百零五毫米口径的重型火炮,铺天盖地的将炮弹倾泻到这片滩头。
士兵们不待命令,也是纷纷打马扬鞭撤了下去,很多江淮军的战马被吓的跪在地上,屎尿其流,任凭骑兵的鞭打就是不起来,骑兵只好改了步兵,撒腿就跑。薛子麟的战马还算争气,跑过来用头拱他的身子,用舌头舔着他的脸,薛子麟顾不得许多,骑上马就跑,一边跑一边用尽力气吼叫:“撤退,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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