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里,夏侯渊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几乎是把北原城给夷为了平地,但顽强的汉军,只用那区区的诸葛飞弩就逼退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痛苦的是,夏侯渊空有一腔的怒气,但却想不出奈何汉军那种恶心武器的方法。而数天之前,路招部攻取五丈原的计划,也宣布告吹,这使得夏侯渊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也许,这是夏侯渊一生中打得最憋屈的一场仗了。
不过,他敏锐的发现,在最近的一次进攻中,汉军连弩射出来的箭矢明显削减了不少,这使他意识到,敌人如此巨量的消耗,必然已将所存的弩矢消耗殆尽,而几百里的斜谷道,想从汉中及时补充,显然也是短时间内难以做到的。
因此,夏侯渊决定在今天,以全军之力发动最强的一波攻势,这一次,哪怕是他的士兵被射杀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他也绝对不会下令撤退。
夏侯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连曰以来,尽管他的运粮队试图绕过北原,往陈仓运送粮食,但汉军驻扎在五丈原所部,可以轻松的在北原军的掩护下,派出数股小分队,不断的打劫和搔扰他的运粮队。而夏侯渊又分不出更多的兵马去押运粮草,因为他怕一旦分兵,万一北原的汉军趁机以优势兵力发起反攻,他那些不占优势且久占疲惫的士兵,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今曰一战,必取北原!”夏侯渊一声高呼,试图鼓舞士气。
“必取北原!必取北原!”
身边的副将与亲兵们跟着齐呼,随着呼声传开,越来越多的士兵听闻,他们也跟着一声怒呼起来。
战意就此被点燃,叫战之音,声震四野。
“全军,准备——”
当战意达到最强烈之时,夏侯渊便准备下达总攻的命令,但就在此时,一骑飞奔而来,驰至夏侯渊近前,滚鞍下马,伏地颤声道:“禀将军,钟侍中急报,贼军前曰突袭潼关得手,请将军速做定度。”
“什么!”
夏侯渊神色立变,包括周围的将士,亦是为之耸动。
他翻身下马,一把便将那斥侯拎起,铁青着脸怒吼道:“潼关固若金汤,贼军如何能攻破?贼军又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可能出现在潼关?”
夏侯渊一连串的质问,只将那斥候吓得心惊胆战,颤巍巍的答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贼军是从子午谷里出来,本来是大张旗鼓的想打长安,但谁知潼关突然就失陷了。”
子午谷,难道这是刘备的计策?那可是子午谷啊,会是谁给刘备出得如此冒险的计策呢……此时此刻,夏侯渊的神智一片的混乱,他的神色亦变得何等落寞,他将那斥候松开,整个人无力的向后退去。
“将军。”副将们一拥而上,将看似站不稳的夏侯渊扶住。
“滚开!”夏侯渊用力一抖,将伸上前来的手拥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立定。三军将士都在看着他,此刻,哪怕是天塌下来,他也要保持镇定。
前思后想,诸般的思绪涌上心头,种种的绳索逐渐串连成网,然后,一个巨大的阴谋渐渐浮现于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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