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偷儿为难道:“我也知道他当初支持我是不怀好意,但是他是康居国相,在群臣中威望极高,我也不能轻易向他下手,但是我在卑阗城实在沒有多少可以信赖的人,防得了他一时,可防不了他一世啊。”
正说话间,孙策在宫门外大声喊道:“禀父皇,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正向这边过來,请父皇定夺。”
刚才刘欣吩咐过,非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王宫,所以,即使外面发生了动乱,孙策也只敢在宫门外禀报,
班偷儿“霍”的从刘欣怀里站了起來,大声说道:“肯定是阿克勒见穆尔扎兵败,他无可利用,想要铤而走险了。”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今天有朕在,你就安心在这里照顾孩儿吧,阿克勒敢现在起事,那就是他活得不耐烦了。”
班偷儿知道自己实际上并沒有真正掌握一兵一卒,如果阿克勒实施偷袭的话,她也只有依靠汉军的力量,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全听你的。”
刘欣相信孙策和五百亲卫足够控制住宫门外的形势,而且城里其他地方的汉军听到示警也很快会赶过來增援,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先整理了一番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背着手走出宫门,问道:“是些什么人,弄清楚了么。”
孙策拱手说道:“禀父皇,孩儿在王宫附近的几个街巷都布设了暗哨,刚才有一名暗哨回來报告,说是在东南方向一个巷口里有许多人在暗中集结,手中都携有兵刃,行迹甚是可疑,孩儿已经派人密切注视,还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今天半夜才进的卑阗城,又是在异国他乡,孙策连康居国的文武大臣都认不出几个,弄不清楚城里的情况实属正常,刘欣并沒有责怪他,但是刘欣从刚才与班偷儿的谈话中,已经知道康居国内的形势十分复杂,这伙人半夜集结,肯定沒有善意,不由压低声音吩咐道:“策儿,你派几个人悄悄出去,调一支骑兵來抄了那伙人的后路,记住了,任何情况下,咱们的人绝对不许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