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叹息道:“根本还是废除新政,你就算把边关堵住了,把人送回来了,可人心都被你拉去了,我们的大王还是不会对新政听之任之的。”
“小弟懂得,可兄长也得体谅小弟的苦处,施行新政全因一下攻占顺国土地太多了,只有新政才能快速安抚人心,即便如此新占之地至今仍骚乱不断,如果这个时候乍然收回新政,那民心必然尽失,这三十余座城池如同是拱手还给顺国,所以就算要收回新政,也得徐徐而收,兄长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金典轻轻点点头,脸上渐渐露出几分赞许之色,“你呀,别人不敢做的你敢做,别人不敢想的你敢想,有些事更是别人想破头也想不出的,一下吞并顺国三十余城,真是前无古人,唉,这份胆量与气魄愚兄愧不能及,论才智你强过愚兄百倍,既然你已有打算了,那愚兄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只盼贤弟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好,一切慎重而为。”
贺然连连应诺,晴云微微一笑道:“既知兄弟比你强,你就多余瞎操这份心,时候不早了,该用饭了,你们兄弟多饮几樽才是正经。”
须臾,酒宴摆上,三人相对而饮,放下酒樽,金典笑着问:“三弟可还好?”
“好!他好的很,抢了别人老婆后整天乐得合不拢嘴,也不怎么听我的话了。”
晴云白了他一眼,道:“偏这话到你嘴里那么难听,抢还不是你给抢的?”
贺然洋洋自得道:“我这是为兄弟不惜两肋插刀,会盟大会上背负骂名还不是都为了他?”
晴云撇撇嘴,继而感叹道:“你这可是做了件好事,不但趁了三弟心愿也是把静妃救出了苦海,她也还好吧?”
“弟妹贤淑明理,在藏贤谷内过的也很开心,就是这三弟不让我省心,总是想着出去建功立业,我说了他几次也不管用,兄嫂有机会还要多多训教他。”
金典哼了一声道:“男儿在世自当有所抱负,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一心只想着享乐?”
晴云也哼了一声,道:“好容易兄弟相见,你就不能少说二弟几句,就算他贪图享乐,可你看他何时真的享乐了?你算算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哪有享乐的闲暇啊。”说着又怜爱的对贺然嗔道,“就是不改你这些毛病!纵有十分辛劳,别人一看你这副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德性也只信三分了,活该挨骂!”
听晴云这么一说,金典也忍不住笑了,道:“你听他那口气就能想到,三弟在他手里不知挨了多少骂了。”
晴云掩嘴道:“这我能想见,除了油嘴滑舌他作威作福的本事也不小,三弟在他面前恐怕无时不提心吊胆的。”
“冤枉啊,看兄嫂把小弟说的,应该是我整日为他提心吊胆才对,就这么千小心万小心的,他还是在与番兵之战中险些莽撞丧命,当时都快把我吓死了,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今日恐怕都不敢登这个门了。”
金典道:“这事我听闻了,三弟拼死搏杀番帅一事是有些莽撞,但也大显男儿气概,没留下什么伤残吧。”
“没有伤到要害,这小子命大,养几日就好了。”
“不是命大,是三弟本事大,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何等的勇猛啊,我这当嫂子的听了都感觉脸上有光彩呢。”晴云脸上还真有了光彩。
贺然撇撇嘴,道:“把我和三弟放在一起,嫂嫂就又偏向他了,林间设伏、夜袭敌营可都是我一手筹划的,折损千余杀敌数万,怎也要比他这匹夫之勇要强吧。”
一向娴静文雅的晴云在贺然面前总是难忍欢颜,此刻见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咯咯笑道:“非要自表功绩,跟个孩子似的,跟自己三弟还要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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