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秀眉微蹙,道:“你这就有些胡闹了,不用明天,或许现在他就已得悉朝堂之事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先和他商量一下呀,你这么独断专行的去做可是大大的不妥。”
“有商量余地吗,还不是徒费口舌,当初如果不是我独断专行先斩后奏,新政会施行吗。”
竹音咬了下樱唇,担忧道:“你不怕苏戈明天站出來反对你。”
“他反对什么,我又沒做什么,不过是让官员决策时多听取民意罢了,最后的决断权不还是在朝堂吗,难道他反对我举办围棋大比,这种赛事有块空地就行,一不劳民二不伤财的。”
“少提你那围棋大比,我沒心思听你胡扯,你今天提到要民举官员,我还怕你是一时失口呢,替你遮掩了一下,如此看來你下一步真要这么作了。”
贺然喝了口茶,道:“这是必然之举,新政推行有时了,民众自决意识会越來越强,如果官员推举制度不加以改善,日后很可能会酿成官、民对立的局面,本來此事可以再向后推一推的,可入秋会再起战火,对赵之战我不知会打成个什么局面,会打多久,恐怕到那时我就沒心思顾及国内之事了,所以想趁现在有功夫在一些地方试行一下,如果顺利,你们以后就可照此推广了。”
听他这么说,竹音舍下新政之事,抓住他的手关切的问:“你料想这一仗会打成什么样,这次我可得随军看着你,省的又在她们面前不好做人。”
贺然安慰的握了一下她柔腻的玉手,沉吟了一下道:“易、顺、番邦三国联手,我想赵国是抵挡不住的, 这一仗初期沒什么可说的,微妙全在后期。”
“怎么个微妙法。”竹音眨着明眸问,
“都说你智绝天下,猜猜看。”贺然把茶盏递到她手里,
竹音甜甜笑道:“我那不过是虚名罢了,在夫君面前我岂敢逞智,行军打仗我更是一窍不通的,请夫君快快赐教吧。”
“看來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贺然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竹音从果盘中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他嘴里,口中道:“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比我多了千余年的见识,反思你这几年做的事,当初觉得荒唐的,现在想想都是对的,所以你想正经做事的时候我不管想的通还是想不通,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贺然嚼着点心含含糊糊道:“明大理,‘智绝天下’四个字当之无愧,來,为夫奖赏你一口。”说着作势要把口中的点心哺与她,
“恶心死。”竹音笑着伸手推拒,
贺然咽下口中食物,喝了口茶,道:“这种微妙嘛,会因新政而起,你该可以想到一些了吧。”
“新政……”竹音皱眉思索着,
贺然用手指戏弄着她惹人的眉心,竹音思考时的样子甚是迷人,
“我知道了。”竹音拍开他的手,“我们因为有新政,所以攻下城池后可迅速安定人心,这样一路朝前打就少了很多后顾之忧,越打国力越强,顺国则不同了,依我看,他们夺下十几二十座城池后就无力再进攻了,否则就有被撑死的危险,如此局势就生出微妙了,顺国不愿看到我们过份强大,或许会有掣肘之举。”
贺然赞赏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这么美还这么聪明,真是爱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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