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对他的态度颇感诧异,眨着眼问:“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忧呢,居然还能如此大笑。”
苏平疆微微而笑道:“我有神奇军师掌军,有什么可担忧的,我正巴不得你惹祸呢,你惹了祸就得自己消解,这样就不能辞官了。”
贺然明白过來,望着他缓缓道:“是许统多嘴了吧。”
苏平疆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忙道:“不关许统的事,反正我是得到消息了,你回來就要辞官,官你是不能辞了,封赏也算了,功过相抵吧。”
苏夕瑶插口道:“要是康国不因此事而兴兵问罪,这官就让他辞了吧,征战多年,他盼的就是能安享田园之乐,如今国盛兵强,也该让他歇歇了。”
苏平疆走过去,亲自给她斟了茶,道:“姐姐可不能犯糊涂啊,有他掌军,我们苏家的江山才能安稳,我也只信得过他,别的都可不计较,唯有这兵权是绝不能交给第二个人的。”
苏夕瑶迟疑的望向贺然,
苏平疆不等贺然开口,就对他道:“这事沒商量,就算康国不问罪,你也别想把符印交出來,我跟你说过,谁敢扰了我的好日子,我绝不饶他,你交兵权就是扰我好日子,让我心神难安。”
“有时郎这样的大才掌军,凤王、大将军等一众能征惯战之人辅之,你有什么心神难安的,论才能时郎是在我之上的,难道你还怀疑他的忠心不成。”
“我从未疑过相令,但他是臣,你是兄弟加姐丈,你说我对谁更放心。”
“他是番王妹丈,由他掌军能使两国更亲近些,以后说不定咱们还有仰仗番邦之处,让他从中周旋显得更硬气些。”贺然笑着劝说,
“你还是番王义弟呢,对草原有大恩,你说话比他还硬气呢。”
“时家在赵国威望素著,把他调过來与许统互换一下,让他管理新得的赵土,民众必然顺服,想闹事的也会心生忌惮。”
“这个很好,调他过來,让他全权处置这边事务都无不可,服赵民,相令之威足够了,用不着掌全国之军,你的威望是远播天下的,你來掌军是可让诸侯心生忌惮的,为易国安危计,我不会让你辞官。”
“嗨,还怎么说都不行了是吧,我提着脑袋拼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不要,只求辞官都不行,天下有这个理吗。”贺然脸上沒了笑容,从怀里掏出金印扔到几案上,“这官我是辞定了,至于惹下的祸事,不用你担心,康国要敢犯境,我立即披挂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