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飞出一根河水牌香烟:「我侄子年少轻狂,犯了点事,就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小王赶紧替他拉开车门:「好说好说,我这就带你去。」他身后一名新来地警察心里嘀咕:「这人什么来头,当官不像当官,也不像太有钱的人。王哥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三年前廖学兵接管飞车党,除了杀人放火逼良为娼贩毒贩卖军火盗窃之外,其他诸如打架勒索什么都干,帮派内兄弟进局子是常有的事。老廖当时没打算动用关系,在外面是老大。在牢里照样是牢头,几乎所有人对他服服帖帖。
何况国不可一日无君。黑帮不可一日无大哥,每次他进去后叶小白总会很大方的花钱把他弄出来,一来二去便跟这帮看守人员称兄道弟,混得极熟,就差没把看守所当自己家看待。
看门的警卫见了老廖,露出微笑,碍于正在岗位上不方便打招呼,并不检查证件,直接放行。
「兵哥,前个月你们和毒蛇团伙干了一场,可真是大快人心,我最恨那帮小偷小摸,割人皮包的鼠辈了。」小王说的是前次毒蛇团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偷了老廖地电瓶车,后来双方干架的事,至于前几天那帮鼠辈烟消云散的大事还没收到风声。
「响尾蛇已经挂了,听说被淋了一身汽油,活活烧死。」
小王悚然一惊:「谁干的?」
「道上人干的,这行当不知招了多少人嫉恨。有手有脚不好好工作偏要破坏社会稳定,自然活不长久。」
走进大门,里面先是一片大操场,平时用来操练在押犯人。通过长长的甬道,两排老槐树迎风招展,老廖缩了缩脖子:「天可真够冷的,年关就快到了,今年处决了几个?」
「这里只是看守所,不是监狱。不过上个月进来一个黑老大,嚣张得很,弄出了一条人命。那家伙是胭脂河城区『灰衣会』的首领李保康,有点来头,后来只关了几天禁闭又放出来了。」
老廖亲热的拍拍他肩膀:「哦,可得多注意安全哪,否则年终奖又没了。」
「那是那是,等过几天发工资了我请你喝上几杯。这里离市区远,想玩都没地玩。」
在小王的陪同下来到所长办公室,先派了一通烟。刘所长嫌烟低劣,想扔又不好意思扔,廖学兵地打火机已经凑上来了:「所长,先帮忙看看我的侄子情况,那几个混小子真不懂事,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看他们接受过教育,等下就可以放出来了?」
旁边一个做文件的年轻女警冷冷道:「没看到标语吗?办公室里不能吸烟,还有,看守所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的,无论什么样的罪行都必须等待上级批示。」
刘所长悄悄说:「兵哥,她是总局沙副局长地千金,准备在这里锻炼一年两年镀金再回去的,性子辣得紧,目前还没男朋友,你要有意思我替你们俩撮合撮合?」
那女警外表端庄,容貌秀丽,倒算得上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廖学兵只看一眼便说:「我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美丽,其余的就不用多想了。」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那女警暗暗恚怒,刘所长只好岔开话题道:「兵哥,你那侄子叫什么名字,几时进来的,我好查清楚他在哪一号。」
「三人,叫做关慕云、李玉中、张嘉伟。星期五下午犯事被抓地。」
刘所长便说:「小沙,你帮忙查一下,看看他们犯的都是什么事。」心想如果不太重要的话就卖兵哥个面子,直接销掉档案放出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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