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卿大部走到浅水清面前,夺了了她手中的匕首,不知为何性情刚烈的浅水清在他面前显得异常温顺。
李阳九则掏出马鞭劈头给了祖冒两鞭子,将其叱退一旁。
李少卿将晴儿等人打量了一番,躬身施了一礼口称夫人,晴儿等人忙也还了礼。李少卿笑问浅水清:“舞跳了一半突然跑到这来,这是怎么回事?”
浅水清低着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话可说。请你放了她们。”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李少卿说话的口气异常温柔。
“放她们出城,我跟你走。”浅水清平静地说道。
“这不算是一个理由。”李少卿摇了摇头,“你为何肯舍弃性命也要救她们。”
“她们的丈夫与我有恩,我不想欠她们什么。”
“恩,”李少卿点点头,“这个还算是个理由。好吧,我答应你,让福源长老带她们出城去。”
“你早看出来了?”浅水清被李少卿一语道破心中隐秘,既震惊又尴尬。
“这世上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大哥?你一鼓捣大哥请福源长老来,大哥就猜中你的心思了,刚刚也是故意放你走的。”
听了这话,浅水清禁不住微微叹了一声,转身跪在晴儿面前道:“姐姐以后多保重了。”晴儿抓着她的手已是泪流满面。
祖冒挨了李阳九两鞭子,只过了片刻就忘了疼,凑上前暗问李阳九:“大将军把人放了,日后如何向曾重阳交代?”
“曾重阳就是个屁!”李阳九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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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一营的统军校尉吴波汉是刘毅峰的远房表情,靠着这层关系在原丰安刺史府混了个侍卫副领的差事,刘毅峰倒台后,他转投李通门下,李通行伍出身,看不上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吴波汉在天德右军混的很不如意。杨昊改制时吴波汉走了庄云清的门路当上了由九娘关旧部整编而成的警一营统军校尉。从此吴波汉就被看做庄云清的人。
曾重阳也是这种看法,鉴于庄云清是韩遂的爱将,而韩遂与自己一直相处的很融洽,因此曾重阳自然而然地就将吴波汉也看做是自己人。在丰州各军轰轰烈烈的整肃运动中,警一营成了一块乐土。当其他营忙着互揭发、抓、杀王党余孽时,警一营的士卒却在忙着帮王默山的一矿挖土方。
王默山到底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立身处世的一条原则是永远不和当权者对着干,也永远不和当权者走的太近。正因为如此王默山的一矿才没有因为杨昊的突然倒台而受牵累。曾重阳从骨子里是看不起像王默山这样的商人,因此也就对他的这种转变不以为然了。当王默山带着一份厚礼来请王默山为他的煤矿改个名字时,曾重阳甚至都懒得见他。
与曾重阳的冷漠蔑视态度不同,庄云清对城南的这个煤矿倒显得很用心,只要有闲暇他就会带着丰安县的相关官员渡河去看看。说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尽醉而归。曾重阳知道这些,也派人暗中跟去查过,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入冬后的连续雨雪让煤矿的工程暂时停了下来,大批的工人呆在工地上无所事事,年轻人天**动,常有三五成群的矿工渡河到城里来游玩。矿工活重,但收入不低,进城过后吃喝玩乐,银子流水价似的往外花,酒馆、客栈、曲舍、赌场的老板们乐的嘴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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