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沉默了片刻,答道:“奉命行事而已。”
“目的何在。”张伯中问的非常克制,但他的内心却激流翻涌,
“防患于未然吧,关索那么能干,又那么得宠,迟早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先下手为强嘛,做我们这行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啦。”严华说的轻松幽默,
张伯中一笑了之,沒有追问下去,严华在小青衣里只是执行层,奉命行事而已,上层的用意究竟为何,他多半也说不上來,他调侃时说的那两条原因虽也不无道理,但却是人人皆知的东西,并无什么价值,
张伯中不想在这个问題上纠缠,他换了个话題:“后花园中跟范慎一起做戏的女子是谁。”
“你怎么肯定那是个女子,那是我假扮的。”严华脸上挂着善意的嘲弄,
张伯中顿时醒悟过來,自嘲道:“我忘了你会易容术了,会口技的人虫鸣鸟叫无不精通,何况是学女人说话。”
两人对视一笑,彼此间似乎多了一分默契,气氛变得融洽起來,审讯变成了谈话,像是一对老朋友在闲聊,
“夫人的耳坠你是怎么得到的。”
“买通她的丫鬟偷出來的,丫鬟名叫小月,两个月前已经辞职回乡了。”
“你们为何要杀杨开。”
“我们本意并沒想杀他,我们在跟踪冬雨,他在跟踪我们,只好杀了他。”
“你们并不是真要杀冬雨,只是做一场戏给她看,对吗。”
严华点点头:“我们让冬雨相信晴儿跟关索背着杨昊偷情,然后假意去杀她,让她误认为是关索要杀人灭口,借她的口把后园的事说给杨昊听,只要杨昊生了疑心,关索的死期就到了,树倒猢狲散,情报室立即就完蛋,这比只暗杀关索要强上百倍。”
“你用什么办法逼夫人去给冬雨保媒的。”
严华诡秘地一笑,扭头对伏案记录的书记说道:“这一段我看你就不必记录了,小心一觉醒來沒了脑袋。”
书记顿时丢了手中的笔,惊恐地看着张伯中,张伯中默默地点点头,打发了书记出去,张伯中盯着严华,严华也盯着张伯中,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你究竟知道多少。”张伯中笑问,
“不比你多。”严华笑答,
“你相信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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