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闻言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孟大帅已被你们害了,你还在这惺惺作态,真让人恶心。”赵勇拨马还回本队,夏绥军拉开架势开始攻城,
榆林镇四周修有土墙,墙不算高,但对付马队却还是绰绰有余,李昌林坚守不出,赵勇远冲杀几波无法破城,便退后五里地扎营,
破浪营监军乌梅闻听孟博昌已死,心中暗想:“李昌林原为鬼军,后被孟博昌收服,才有今日的富贵,他一直感念着孟博昌的旧情,这紧要关头若是叛逃而去,须连累了我。”
于是他一面派人向杨昊密报孟博昌已死,一面找來二哨哨长乌晨露商议,乌晨露与乌梅本无亲无故,乌梅却以同姓同宗为由硬跟他攀了亲戚,乌晨露听乌梅的口气是怀疑李昌林要谋反,遂愤然说道:“李将军对大人忠心不二,岂会做出悖逆之事。”
乌梅见他出言不善,忙改口道:“我并非是怀疑他要反叛,而是怕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胁迫他做出糊涂事,故而预作防备,并无他意。”
乌晨露不想和他弄僵,便缓了一口气道:“监军大人要末将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乌梅道:“李将军出征前将警卫队留在了小长安,身边只有三五个卫士,你立即拨三十人入驻中军,预防有人胁迫李将军为难。”话说的光明正大,乌晨露只能答应,临出门时,乌梅又加上了一句:“有何异动,立即报我。”
李昌林在听过赵勇的一番话后,心中也起了怀疑,于是将亲信李月叫到帐中,正交代他去查问究竟,帐外忽传來一阵嘈杂声,只见三十名士卒闯进中军大帐,列阵在帐前,乌晨露孤身一人走入中军帐,李月心慌,拔刀拦住他的去路,李昌林喝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乌晨露单膝跪地说道:“监军怀疑将军意图谋反,命我以保护为名,监视将军的一举一动。”
李昌林冷哼一声道:“既然让你监视,你从命便是,何必又來告诉我。”
乌晨露闻言流涕道:“卑职本是获罪该死之人,幸蒙将军不弃才有今日,如何能眼看将军有难而不置一词。”李昌林扶起乌晨露,叹道:“我一片忠心,竟遭奸人怀疑,若非你舍命报我,几乎被他害死,只是杨大人并无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又何忍离去。”
乌晨露道:“将军此言差异,若非上面有意,乌梅岂敢动此恶念,将军若不早做决断,只恐死无葬身之地。”
李月也劝道:“乌梅乃无耻小人,庄云清寿诞之日,他用纯金打造一只寿桃风险,才有今日,西征曲泽时,将军斩关夺地立有大功,庄云清身为主帅却屡屡失策,心中早已怨恨,将军虽是一片忠心,却难免为小人构陷,为今之计先离开这里,再做计较。”
李昌林叹息一声,遂与乌晨露、李月连夜开门向南遁逃,
乌梅得知李昌林潜逃,心中大恐,弃城向北而去,行前并未知会各哨,天明时分,各哨发现统军、监军俱已逃去无踪,一时大乱,赵勇趁势攻城,城中群龙无首,顿时溃败,赵勇追杀数十里,斩首百余人级,
乌梅一路狂奔回到小长安,杨昊得知孟博昌的死讯,心中震惊万分,只是心中还不是十分相信,正要派人去核实,却见李卫也匆匆忙忙赶了过來,
孟博昌死后,夏绥军各部推举连庸为帅,将绥州城团团围住,日夜攻打不息,绥州城高池深,夏绥军人数虽多,却无攻城利器,张伯中凭险据守,一时安然无恙,连庸遂传檄各处,要诸军星夜驰援绥州,为主帅报仇,张伯中知道绥州早晚必破,又不敢擅自舍弃,遂派李卫星夜赶至小长安向杨昊请示方略,
杨昊急令正赶往小长安的飞虎营转向奔袭夏州,骁骑营奔袭银州,调虎营攻宥州,调豹营驰援绥州,调破虏营、锋矢营南下屯驻小长安,又命李卫传令张伯中坚守待援,
张伯中看过杨昊的密令,默然不语,方立天问李卫:“大人可交代万一守不住城,武曹该怎么办。”
李卫摇摇头道:“这个大人却未曾说。”
方立天搓着手道:“此人知道的太多,若让他落在别人手里,日后必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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