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即将赴灵武完婚,你知道吗。”
杨昊暗暗吃了一惊,李晴跟王崇文的婚事一拖再拖,原本以为已经拖成了死局,想不到还有峰回路转的这一天,
“这一回,殿下怎么就肯了呢。”
金韬吟冷哼了一声,芊芊玉指拨弄着茶碗,说道:“不肯又能怎样,陛下、太后皆已下旨,她孤身一人如何应对。”
“需要我做什么。”金韬吟突然出现在丰安,又神神叨叨地搞出这么一出,自然不是來请自己去喝喜酒的,杨昊觉得自己主动问或许更合适,
“你设法把公主接出长安。”金韬吟平静地说道,一双妙目紧盯着杨昊,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杨昊并沒有显出惊奇不安的表情,反而认真地问:
“这是公主自己的意思吗。”
金韬吟沒有答话,她取出一封信递给杨昊,这是一封沒有署名的告密信,有人告诉李晴,杨开生前是判事厅的密探,信中暗示杨开是被刺马营灭口的,看完这封信杨昊陷入了沉思,他在书房里踱着步,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金韬吟面前:“说杨开是判事厅的坐探,有什么根据吗。”
“不需要什么根据,只要公主相信就行了。”金韬吟冷笑嘻嘻,“你是刺马营的大将,有一万条理由杀他,公主据此推断你就是杀害杨开的幕后元凶,外人谁劝她也沒有用,事到如今你唯有把公主救出來,才能消除这场误解。”
杨昊对金韬吟的这套说辞很不以为然,但他忍下了这口气,耐心地问金韬吟:“我离开长安太久了,那边的事我不熟悉,你们定下计划沒有。”
金韬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你真以为公主的花衣卫能做成什么事么,我告诉你,她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坏事,如今一切都靠你了。”顿了一下,又道:“这是灭九族的大事,你若是不想帮忙,公主也不会怪你。”
杨昊道:“你先住下來,容我想一想。”
金韬吟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天,你只能想一天,明日午时,你不來找我,我就当你拒绝了。”
杨昊默默地点了点头,
……
关索听闻杨昊要帮李晴逃婚,咧嘴苦笑道:“我真不知道你跟她有何瓜葛,陛下下了旨,太后也下了旨,你这么做岂不是要自绝于天下,反正她也沒把话说死,索性就装聋作哑一回。”杨昊闻言颇为失望,嘘叹了一声道:“其实我帮她……”
关索激动地打断了杨昊的话:
“就算公主嫁了王崇文,王崇文也未必就死心塌地为仇士良卖命,就算王崇文肯为仇士良卖命,那又怎样,灵武不及河东强吧,他的西边还有吐蕃这个强敌,动起手來,他也必输无疑,公主从小长在深宫,早就被娇纵坏了,你看看金韬吟说的这些话,是什么道理,奴婢如此,主子又能好到哪去,你真念旧情想帮她,那就上书大总管,上书陛下,陈明厉害,退一万步说,就算王崇文不是个好东西,处处虐待她,那时你再去救她,于公理上也才能说的清,总之,此刻去掺和进去,我以为十分不妥。”
关索话说的太激动,脸色都涨红了,停了一阵子,他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來拿主意,真要帮她,我尽力便是。”杨昊木然地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关索站起身出门,正巧撞见张朗,就问:“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张朗知道他问的是金韬吟,便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把她安置在迎宾馆,她在里面换了套衣裳就出去了,如今住进了后街一家小客栈,我们的人已经混进客栈保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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