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扬哼哈了两声,说:“來人啊,把杨美带出去。”
杨美怒吼一声:“谁敢。”刷地从腰间拔出了雪亮的弯刀。
吕芮一看大是兴奋,叫道:“好啊,都动刀子啦,薄莱你怎么说。”
薄莱现在是府中的典军,原本是不想参与此事的,如今杨美动了刀子,吕芮又紧逼不舍,不容他不吭声了,他把手一挥,健扑营的八个健卒刷地冲了进來,弯刀横在胸前,手紧紧握着刀柄,健扑营的信条是刀出鞘,若非秦孺人左遮右挡,他们早大杀八方了。
秦孺人是刚按了这头又起起那头,忽感心力交瘁,一时头晕目眩,呃地一口气沒上來就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來,窗外阳光正浓,吕芮守在床边,见她醒來,撇了撇嘴,妒忌地说:“您可真行,赛上老母猪了,一窝一窝地下。”
见秦孺人傻傻地不解,就醋意十足地解释说:“说你又怀上了啦。”
秦孺人喜上眉梢,说:“怪不得我最近身子老犯倦呢。”吕芮扶她坐起來,风铃儿捧了碗茶來,服侍她喝了,秦孺人这才想起來早上的事,心急火燎地问:“他去哪了。”
吕芮道:“在你床边守了半个时辰,有事急匆匆走了,那个人带着嫁妆回草原了。”
秦孺人闻言一骨碌爬起來,骂道:“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吗,怎么就让她走了呢。”低头忙着找鞋,身子虚,又是一阵眩晕,差点从床上跌下來。
吕芮扶住她说:“好啦,我的菩萨姐姐,劝你也别去,他都肯放了,你空做什么好人。”
“他要是肯放就好了。”秦孺人甩开她的手,赤着脚跳下床,嘴里喊:“唤薄将军。”
风铃儿把薄莱请來,秦孺人对他说:“请你赶快派人去把王妃接回來。”薄莱为难地说:“不是我驳您面子,沒有大帅的手令,属下无权调一兵一卒。”
秦孺人道:“他要是问罪,你只管推到我身上。”
薄莱还是犹豫,吕芮冷笑道:“薄将军若信得过我,我给你们做个见证,大帅要是怪罪,只管往她身上推,她肚里怀着小世子,大帅能把她怎样,你就成全她做个十全好人吧。”
薄莱尴尬地笑了笑,这才答应发兵去截李欣。
李欣此刻已经出了门,先前一肚子气倒沒觉得什么,出了长安城,眼看越來越远,却仍不见杨昊來追,心里又苦又恨,因此当健扑营追來时,她头也不回。
健扑营拦不住就要用强,李欣把剑在手,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个个武功了得,但请你们听清楚了,谁敢上前一部,我立即自尽。”
健扑营不敢上前,眼睁睁地望着李欣一行离去。
奔走到黄昏,眼前出现一条河,李欣记得那条河正是渭水河,过了这条河,就出了长安境界,河岸码头上人來人往,却沒有他的人影,一行泪悄然落下,李欣心里无声哀怨:过了这河,今生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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