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低声道:“这是换汤不换药。”
李炎道:“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孟琼临死前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是个满嘴谎言的人,从无一句真话,摩纱是朕一手扶植起來的,朕待她之厚并不下你,她却负朕最狠,朕是不得已啊,不得已才下此毒手,朕心里也痛啊。”
李炎抹了把泪,打开木盒捏起一枚红丸,手指又开始颤抖。
“我知道你们笑话朕信奉神仙,你们都不相信世上真有神仙,朕相信,朕相信唯有神仙才真正活的逍遥自在,才真正能放得下……凡人就做不到,明知是错,还要去做,明知是毒,还离不开它,明知刺马营是祸乱大唐的恶瘤,却不能亲手摘除它。”
涕泪不停地流了下來,他脸上的每寸肌肉都不停地抽搐颤抖,眼角也湿漉漉的。
李炎颤抖着吞下了红丸,闭目休养后,用一种万分悲哀的语气跟杨昊说:“朕之所以看重你,是朕相信你是个能放下的人,朕已时日无多了,朕的江山帝王梦到头了,可朕不甘啊,朕还有很多事沒做呢,中兴大唐,朕沒做到啊。”
杨昊进言道:“陛下还有机会。”
李炎惊喜地跳起來,握着杨昊的手,激动地问道:
“朕还有机会吗,朕真的还有机会吗。”
杨昊握紧他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内室的木门开启,王拂儿和李好古一起迎上前去,杨昊向李好古宣达李炎的口谕:“陛下说,教孟才人回宫思过。”王拂儿大喜过望,却不敢有太多表示,只是催促李好古赶快派人去传口谕。
她向杨昊投去感激的一瞥,杨昊沒有回应,冒风顶雪离开了东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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