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塔罗斯忽然在陈文耳边梦呓般的说:“西门,我很想控制住自己,但做不到啊……请原谅我不能以真实的身份来爱你,好吗……我期待着,能有这么一天,我能拥有你永恒的爱……”
幸好,里塔罗斯或许还有着一份仅存不多的矜持,也或许是怕惊醒陈文,她并没有进一步侵犯似乎昏睡的陈文同志。在热吻了陈文一番后,便静静的退回了自己的床上去。
陈文轻轻的松了口气,为自己这份忽然而来却又莫名其妙的艳遇感叹一阵子之后,觉自己已经无法入睡了,明明十分疲倦,却又无法进入睡眠状态,这是一种十分痛苦的半亢奋状态。
当然陈文还是很善于自我调节的,当陈文认为自己可以醒来的时候,便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一旁等候的里塔罗斯见陈文醒来,便问起陈文这些天的去处,陈文胡诌一番便混过去了。他偷偷的观察里塔罗斯,察觉她神色如常,就像早上什么也没有生,陈文也乐得如此,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镜中人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却在清晰的告诉他,自己已经快有好些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第一天开始学院的生涯,大多数人都是存在着兴奋的,道路上处处是新生清脆且爽朗的笑声,伴随着晨曦小鸟们的鸣叫,斯坦因显得生气勃勃。
一个个彼此擦肩而过的斯坦因学子对着陈文一笑,这种情形很像当初陈文当老师的情景,令陈文多了点亲切和眷恋之意。陈文也回以一笑,便算招呼过了。
像最初一样,里塔罗斯与陈文在路上悠悠的走着,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精神状态更差了。懒散惯的他,随着亢奋状态的逐渐褪去,该死的疲惫又再慢慢袭来。
伊坦莉雅远远看到陈文,便一脸兴奋的想要跑过来,只是在走近的时候,似乎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以她的身份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她朝里塔罗斯打了个招呼,便走到陈文的身旁,低声问:“西门,你跑哪里去了,人家找你找的好辛苦哦。”这样问话的语调,已经有点不太像正常的同学关系,反倒有点像美丽的娇妻正责问着丈夫的行踪,当然这是里塔罗斯的想法,与陈文无关。
想起这些天的变故,想起早上香艳旖旎的一刻,陈文摇摇头,叹了口气,就算将真相告诉伊坦莉雅,她也不可能相信,如果将故事里的身份换做另一人,她才会深信不疑,因为那本来就是她脑海里构想出来的画面,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会因为陈文的欺骗而痛恨陈文一辈子。少女情怀,呵呵。所以陈文选择了明智的说法,压低声音回答:“亲爱的公主殿下,我最近一直在斯坦因学院的图书馆,研究人类为何能够繁衍的课题。是的,这是个美妙的课题。你一定感兴趣吧?”
伊坦莉雅趁人不注意掐了陈文一把,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陈文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不管如何她勉强接受了陈文的说法,她轻声担忧的说:“第一天上课,别打瞌睡,那会破坏你形象的。”
陈文无所谓的笑道:“殿下,我可不是和你们一样的贵族,稍稍放纵,没什么的。当然私下你也可以放纵的,如果你愿意,或许我可以帮你,免费而且乐意哦。”
伊坦莉雅复杂的神情注视着陈文,低声说:“这里人多,不和你说了,学院里面见吧!”
陈文本想将里塔罗斯介绍给伊坦莉雅认识,不过看情形,她们似乎已经认识了有些日子。他瞥了不远处的奥斯卡一眼,见他恨恨的瞪着自己,陈文撇撇嘴,懒得搭理。
随着人流,走过斯坦因西区的园林,他们来到了太古哲学学院的大楼前,恢弘的太古大楼前是一座大型的碧绿喷泉,但他们绕过喷泉再回头看时,喷泉的颜色已变换成了银灰色,原来这座喷泉可以随着时间的转换和周围的人流来调节自己的色彩,十分具有观赏性。
太古文化学院的主干大楼采取了一种相当独特的建设手法,完全有别于斯坦因里的其它大楼,它顶端呈椭圆,左右两翼向外偏出了许多,令它的外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天平,配合顶端飘扬着一面绣着金色天平的旗帜,予人印象十分深刻,虽明知它是人工制作出来的建筑,但仍产生它自太古就伫立在此的错觉!
新生们集中在一楼的会议大厅里集中,过往的老生不时探头进来用善意、好奇的目光看看他们。
而令陈文诧异的是在中央矗立着的是一尊高大的雕像,更显得大堂的清冷空旷。那座雕像是个男人,棱角分明,眉毛如剑般斜飞入鬓面容冷俊而又成熟,虽然身着学士服,却不怒自威,浑身散出淡淡的威严,隐约中还藏着丝丝的杀气,似一浪迹天涯放荡不羁的浪子,似一征战沙场的统帅,似一泱泱大国的君主,执掌着生杀大权。学士,浪子,统帅,君王,这座雕像无疑是一个奇怪而又矛盾的组合,但给人看来却又是那样的再自然不过。只是他的姿势实在是很奇怪,他双手负背而执,仰向天,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他眼中流1ou的哀伤,淡淡的却又如此轻易能够叫人伤怀。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人能够屹立与此,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曾经必定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甚至可能曾是大6上名垂千古的人物,只可惜到头来,在岁月的洪流中,所有的一切辉煌,灿烂,荣耀都将会被历史湮灭。最终成为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直至无人问津。也许自己有一天也会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