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郜,一见李存焕出兵,他也害怕了。义武虽然是一方藩镇,但不过区区两州之地。兵不过二万余,而且这些士兵守城还可以,进攻的,也就是现在在王处直手中的五千精兵可堪一用,现在唯有凭借天险阻击李存焕的进攻了。
但王郜无奈啊!后悔啊!现在自己的罪死了李存焕,想求和也没有办法。王郜这类人明显是只顾眼前利益,而不看未来危险。无奈他请出老将张公庆。这个张公庆有点来历的,他乃是王郜的父亲王处存时期的大将。
相对于子承父业的王郜,王处存却是残唐时代的一员名将,不但参加过对黄巢的多次战争,还以少胜多大败卢龙大军。而张公庆则是他麾下一员大将,曾经参与过和黄巢的多次作战,并率领三千精兵配合各藩镇兵马,在泰山剿灭黄巢的军队,算是义务少数几名能够拿的出手的战将。
张公庆刚刚见到王郜的脸,就指着王郜的鼻子大骂了王郜一顿。王郜进攻卢龙的计划大部分人都不同意。莫看河东支持你,但河东在背后出手。万一成功了,肯定是河东拿大头。失败了,那就是更加糟糕。卢龙也许奈何不了河东,但奈何小小的义武藩镇,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得罪卢龙明显是得不偿失。
但纵使张公庆如何大骂,他到底是义务大将,更兼之深得王处存的赏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王郜被李存焕杀死。当即率领王郜给予他的五千兵马,朝湪水而去。
同时王郜派龙泉镇将杜弘寿至易州各地募兵,派北平镇将郑季翎到定州各地募兵。再派幕僚到云州找石善友支援。
“张公庆!?”王郜这头发出命令,已经全力运作起来的锦衣卫已经将王郜任命张公庆的消息传达到李存焕手中。
“四更造饭,五更出发!”李存焕稍微沉思一下,旋即下达命令。
“是!”代替沙桉克成为李存焕的侍卫长的朴乐射应道,这个朴乐射就是当初差点射杀了李存焕的高句丽人,绰号东海第一弓。但那此是各为其主,并非不可化解。李存焕非常大度的启用朴乐射,朴乐射也没有让李存焕失望。虽然放荡不羁,但言语风趣,倒是让李存焕平时多了几分欢乐。而且朴乐射在办事的时候有办事的态度,完完全全收起了那幅放荡不羁的摸样,这是李存焕最欣赏他的地方。
而且沙桉克跟随了李存焕也已经六七年了,李存焕也有心将沙桉克外放到地方上历练一下,总不能让沙桉克当他的侍卫长一辈子。朴乐射明显就是目前最好的替代。
天色才朦朦胧胧发亮,李存焕就带兵出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李存焕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反正运气不怎么样。来到湪水的时候,遇到一场大雨,密密麻麻的雨水打在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让人生痛。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湪水因为大雨的缘故而暴涨。河水也因此浑浊起来,波浪奔腾不息的撞击在河边,原本在湪水边上的一个渡口也被淹没了大半。
架设在河上的栈道不知道是被波浪冲走了,还是被淹没在水中,反正就是不见踪影,只是在岸边露出的一点点木桩,无声的告诉着路人,这里曾经是一个渡口。
“殿下,现在这个时候过不了河啊!属下架设了三次浮桥都失败了,都已经牺牲了十六名士兵了。殿下,我看现在唯有等等了!”元行钦来到李存焕面前,无奈的说道。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下水架设浮桥的缘故,反正元行钦整个人都仿佛从水中捞起来的一般,没有一处不是湿漉漉的。
“扎营!”李存焕咬了咬牙,虽然万分不甘,但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扎营。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场大雨让李存焕的行军速度延迟了。也为张公庆争取了重要的时间,张公庆快马加鞭,至于在第二天清晨,赶到了湪水边上。带来的兵马虽然不多,只有三千人,但浮桥才多宽?对方只需要将长矛集中起来,纵使是千军万马,面对密集如林的长矛,唯有用不知道多少血肉之躯才能够将长矛林推平。
“架桥!”当真是一步落后,步步受制,李存焕知道自己不能够在这里和张公庆僵持。这场战争正如周德威所言,拖延的太长时间,会让河东插入。卢龙必须在河东搀和进来之前,结束这场战争。
“哼,虽然我义武军在野战不比幽州铁骑,但你也太过少看我们义武军了!”张公庆见李存焕漠视自己的防御,浑然不怕自己半渡而击之。不由勃然大怒,虽然论名气,张公庆明显不如李存焕,但张公庆自问也是一代大将,李存焕居然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不怕自己阻击,直接架起浮桥,哼!自己得让他知道,莫欺义武无大将!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了雨水的支持,湪水的水位也下降了不少。波涛汹涌的湪水也一改昨天的凶猛,微波荡漾在湪水上,充满一片祥和的气息。不过伴随着张公庆的命令,五百名义武弓弩手来到河畔,充满祥和气息的湪水就旋即变得杀气腾腾了。
“哼!张公庆也太过高看自己了!”李存焕眯着眼,冷哼道。
李存焕一摆手,道:“继续架浮桥,到了射程内,长弓兵立刻上去准备射杀对方的弓弩手,别给对方机会!麻痹的,以为五百名弓弩手就很厉害吗?莫以为义武军长于守城,我卢龙军就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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