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鄩收起脸上的苦笑,走向互通城墙城内的楼梯,蓦然见到自己的亲信兼堂弟刘子仁脸色慌张的跑过来。刘鄩心头一沉,他堂弟刘子仁素来深得他喜爱,和他姓格有几分相近,为人颇为沉稳,现在如此慌张,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鄩连忙快步走下楼梯,捉住刘子仁的手臂,紧张的问道。
刘子仁虽然跑的满头大汗,但却已经顾不上松上一口气,一只手扶着城墙粗糙的壁面。慌慌张张的说道:“副……副将王彦温带着……带着本部兵马从北门叛逃,全城的兵马现在都乱了起来,不少人都准备跟随王彦温叛逃!”
刘鄩闻言脸色大变,守城最忌就是军心不稳,所以孙子兵法有云,不守无援之城。意思就是不防守没有支援的城池,暗喻军心不稳,不能够守城。加上王彦温是副将,他叛逃,不仅仅是士气的问题,更是会让葛从周得知兖州现在虚实,更加从容的布局。
“大哥!要不我们也出城投降了吧!否则晚了,葛从周也不会如何看重大哥你!”刘子仁神色焦躁的劝说道。
即使刘鄩的心腹亲信,刘子仁也说出了这话,可以想象那些普通士兵的心情,险峻的情况让刘鄩心头更是一沉。
“不!”刘鄩一摇头,简单的说道:“节度使两代大恩,我刘鄩无以为报,但绝对不会辜负节度使的信任!”
“但是大哥,你难道还看不清现在的情况吗!兖州城守不住了,与其无谓的苦苦挣扎,还不如顺应天命罢了!”刘子仁苦劝道。
“谁说兖州城守不住的!”刘鄩脸色坚毅的说道。
“大哥!”刘子仁不甘心的再次呼喊道。
刘鄩迅速恢复镇定,迅速下令道:“无需多言!封严饹,你拿我旗帜令牌追上王彦温,如此这般!”
一边的刘子仁闻言,不由脸色犹豫起来,不知道刘鄩如此做有没有作用。但他没有办法选择其他,他和刘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使是背叛了刘鄩,恐怕也得不到重用。
站在刘鄩身后的亲兵队长封严饹脸色郑重的接过刘鄩的旗帜和令牌,斩钉截铁的道:“不成功,便!成!仁!”
“放心!无论如何我刘鄩也会厚待你的家人!”刘鄩认真的说道。
“多谢将军!”封严饹闻言,脸色略微一松,仿佛放下一块心头大石。对刘鄩一拱手,旋即快步飞奔下城墙。
“传令兵!”刘鄩旋即对一边的几名传令兵说道。
“小人在!”几名传令兵连忙应道。
刘鄩迅速的说道:“你们立刻拿我的旗号,巡视城墙,宣布我的命令!明白吗?”
“小人定当竭尽全力完成将军的任务!”几名传令兵没有犹豫,他们都是常年跟随在刘鄩身边的人,如果刘鄩不好过,他们绝对不会比刘鄩好到哪里去,哪里有不尽力办事的呢!
“呼!”刘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淡然道:“现在已经尽人事了,下面的唯有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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