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等遵旨。”
“夏爱卿,朝会后随朕至偏殿议事。”
“是,陛下。”
“好了,今曰朝会就到这里吧,退朝,小七,让欧阳建青在外候着。”
我近距离地看着夏贵道:“夏爱卿,今年六十有几了。”
“回陛下,老臣今年六十有八了。”
“爱卿老当益壮,精神犹显矍铄啊。”
“谢陛下。”
“爱卿,坐吧。”我示意夏贵坐在我左手边的座位上道,“言归正传,爱卿怎么看这庐州局势。”
夏贵正襟危坐:“陛下,太师所言,出兵与否在两可之间,这点臣也认同,现在陛下决定出兵,臣也支持,枢密院,兵部对于庐州局势的分析十分在理,蒙古阿术兵临庐州,无非是在试探我朝军情,能战则战之,不能战则掠夺一番,自会撤兵的。”
“这些朕都知道了,爱卿与蒙古人交战数十年,应该对其深有了解吧,以卿之所见,这次我朝应该出动多少禁军。”
夏贵不温不火道:“请陛下定夺。”
我听夏贵所言尽是官场之语,不觉有些恼怒,正欲发作,但转念一想,夏贵自知并非我的心腹,又受贾似道节制,当然不敢乱言,我语气依旧缓和道:“夏爱卿,朕从未打过仗,这次出兵是否正确,朕也不知,但朕知道,我朝疆土,无论大小,朕都会寸土必争,庐州府乃淮南西路治所,当然不容有失,庐州北面的寿春虽仍在我朝手中,但其周边尽被蒙古侵占,如果朕要爱卿你将淮河南面之地全部夺回,你能做到吗。”
“啊。”夏贵吃惊道,“陛下打算反攻吗。”
无论是从枢密院还是兵部,夏贵都沒有听说过要反攻淮河之事,今曰陛下之意何为之,夏贵暗道,
“有何不可,庐州到寿春之间本就是我朝领地,而且再往北之地也是被原來的金国所占,朕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土地,情理之中吧。”
“陛下,应该的,这当然在情理之中。”
我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凝视着夏贵,片刻后指了指墙上的地图道:“寿春乃是淮河南岸第一军事重镇,北临淮河,南有瓦埠湖、安丰塘等湖泊,东面是一大片山丘,尽管寿春城墙高大,防御体系健全,但其西面,北面长期处于蒙古人的视野中,一旦失守,则江淮平原危亦,所以朕猜测这次阿术出兵的目的除了前面你所说的以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可能,就是截断庐州与寿春间的联系,其最终目的不在庐州,而是寿春。”
这两曰來,我仔细观察了淮南西路的军事地图,我把我当做忽必烈,派兵庐州,目的何在,我一直沒能想出答案,陆秀夫所言的随意之作,是有可能,但作为一个军事战略家,即便是随意之作也会隐含着另外的目的,
忽必烈出兵庐州,表面上看或许是在试探宋朝的反应,你宋朝如果强行反击,则我捞一票就走,如果示弱,那我就得寸进尺,但其根本的目的是在为攻下寿春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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