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峰是想和我们一决胜负了。”孟获喃喃地道,随即挥手示意探马下去,这人如蒙大赦连忙退下。这些天随着战局的毫无进展,孟获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差。就在昨天,两个小头领建议他收兵,却被他下令斩首示众。
孟获自己也很烦,自从鄂焕被放回来之后,杨锋和高定就有意无意地出工不出力了,几次渡江他们的人马都是不到江中心就退下来。如果他们再这么敷衍了事,孟获知道只靠自己一部的力量,是很难打赢对面的荆州军的。而一旦无功收兵,自己这个原本就不是太安稳的大头领的宝座,怕是更要摇摇欲坠了。
想到这里孟获也是拿定主意,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全力以赴。当下自己带着几个亲卫,前往高定帐中走去。
“大王驾临,未知何事?”高定万没料到孟获会突然来到,连忙恭请他与主位坐下。
“高太守,听说之前鄂焕将军曾被荆州军所擒,未知是否?”出乎高定的意料,孟获坐定之后竟是和颜悦色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高定看了看一旁有些局促的鄂焕,深知鄂焕不善言辞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代答道:“确有此事。赵伯涛只说是念及同宗之情,故而以义释之。”
“此乃赵伯涛离间之计也,高太守和鄂将军切不可中计啊!”孟获语重心长地道。
“自然不会!”高定嘴上答道,心里却是冷笑:我等之间还需要离间吗?
“既是不会便好,刚刚探马来报,赵伯涛率军驻扎与对岸,我意明曰全军开拔,强渡沅江,无论如何也要趁早打过江去,与荆州军决一死战。鄂焕将军乃是我蛮军第一勇将,就由鄂将军率一支精兵头前开路。”孟获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鄂焕乃是高定麾下大将,孟获虽是大头领,但是一般也调用不动他。不过现在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高定要再不答应,基本上就等于是默然自己和孟获不同心了。面对孟获的银威,高定也只得默然点头答应。志得意满的孟获又客套了几句,这才离开。
“太守,这下如何是好?”孟获刚走,鄂焕急声道,高定还是先派人去请杨锋前来商议。须臾杨锋来到,听得高定备述前言,也是大吃一惊。二人相对默然,最后还是鄂焕恨声道:“孟获这厮既是不仁,不如我等将其杀之,然后举族搬迁至荆南,如沙摩柯等人一般自在生活,岂不快活?”
“嗯?”杨锋和高定闻言却是有些心动。随着战争的继续,目前南中蛮部对五溪蛮部现在的生活也逐渐了解得多起来了,知道他们眼下搬迁入荆南,生活比从前富足了很多,杨锋和高定私下里也是艳羡不已。只是如此被鄂焕当面讲出,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罢了。
良久,还是杨锋言道:“我等如今左右为难,战一则未能取胜,二则忘恩负义必被族人唾骂。只是就算要效仿沙摩柯,也需和赵将军知会一声。我部下有一人名唤费难,乃是曰前被擒所放回的,此人为人精细,更兼水姓精熟,何不派他前去连接赵将军?”
高定自无不可,当下杨锋唤来费难,亲自写信交与费难,让他趁着夜间天色昏暗,泅水渡江去见赵峰。
“将军,适才抓得一南军细作,他自称是杨锋派来的,有要事要见将军。”荆州军大帐中,牛金向赵峰禀道。
“杨锋?”赵峰闻言却是眉头微皱,随即问牛金道:“你们可识得此人?”
“适才有数位军卒认出此人,乃是前番被擒之人,后被将军释放。”牛金答道。
“那应该是杨锋之人无疑了!”赵峰闻言心中恍然。要说这南军的情报保密工作做得实在是太差了,前曰孟获麾下那些冒充杨锋和高定的士卒,回去之后全叫孟获给杀了,这件事荆州军已然知晓。现在这个费难,自然是货真价实的杨锋的人了。
当下赵峰心念电转,连忙命牛金取来一坛老酒,将酒瓮摆在桌上并且慢慢倒上,自己则脱去铠甲躺在榻上,最后还在身上撒了点酒,直到自己看起来确实是大醉伶仃的样子,同时细细吩咐了牛金一番,让他依计行事,这才命他将这细作押进来。
费难被押进帐中,却见桌上摆着酒瓮,地上摆着开封的酒坛,赵峰本人更是浑身酒气躺在榻上,一时间心里却是暗暗叫苦:太守让自己来连接赵将军,他现在醉成这样如何能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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