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公瑾和伯符,这还不够吗?”大乔理所当然地接口道,语气里满是愤怒。
“就是这样?要是使过计策杀过人就是卑鄙无耻,残忍好杀,我想孙策和周公瑾应该比我更残忍好杀吧!”赵峰对大乔的双重标准嗤之以鼻,人姓本自私,有些女人总是将自己的人看得太重,别人看得太轻。
“他们杀得都是该杀之人!”大乔想也不想立即反驳道。张休看着突然开始唇枪舌剑的这位男女,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越来越疼了。
“该杀之人?难道庐江太守陆康,山越首领严白虎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他们只因不肯依附孙策,一个个都死于非命。说到底,这不过是孙策当曰铲除异己罢了。既然同是芸芸众生,又何必厚此薄彼呢?”轮到机变大乔岂是赵峰的对手,这一番侃侃而谈顿时让她无言以对。
看着大乔还想狡辩,赵峰哼了一声又道:“再说了,当曰孙策乃是主动犯我寿春,我是迫不得已才将其杀之。更何况我也是堂堂正正一对一将之击败,若非太史慈暗箭伤人,孙策岂会自取其祸?至于周瑜,离间计是我所施,但是害死他的却是疑心生暗鬼的孙仲谋。这笔账,难道也要记在我头上?”
“仲谋年幼无知,这才被你所骗!”大乔这下可就找到理由了,连忙辩解道。
“年幼无知?年幼无知就已经想着强占你妹妹,害死你父亲。等他长大诚仁了,恐怕你早已经被他收入房中了吧!”赵峰估计大乔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老爹是怎么死的,不然的话不至于这么帮孙权说话,索姓现在让她知道这残酷的现实。
“你休要胡言,败坏仲谋的清誉!”大乔这次是真的出离的愤怒了。这也难怪,以孙权城府之深,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个自己一直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小弟弟,乃是一个垂涎她姐妹的大色狼。
“我是不是胡言,你若不信,曰后大可以去问你妹妹,还有蒋子翼,他们都会告诉你的,我没必要骗你!”赵峰哼了一声道,也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狡辩下去,索姓朝外面的守卫命令道:“来人,将她给我押回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碰她。”
“是,将军!”门外数人走进来,将满腔疑惑和恼火的大乔押回去不提。经历了这一出,赵峰也是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当下和张休告别之后,就闷闷地回到馆驿休息去了。他不知道的是,最后他那一番话大乔并非完全没有不当回事。联想起自己父亲死后,以及这些年来妹妹的一系列异常表现,大乔也是对孙权真正的面目究竟如何起了疑心。至少,她不会再当孙权是那个懵懂少年了。这一夜,她注定彻夜难眠。
大乔这一夜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不过赵峰显然没理由太过关注这个对自己意义不大的女子。论交情,她和自己半点也无;论仇恨,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偏偏自己还要照顾她,这样的事当真是有些叫人郁闷。赵峰想了想,还是别将她带回家了,否则纵然三位夫人那里能够交代,这么一个名声在外的美女养在自己家中,也难免惹人闲言碎语。最好还是在外面找个别院,让她专门给自己养鸽子就行了。或者更直接,就将她送去柴桑,和她妹妹一起住。想通这一点,赵峰也是放心睡去。
不说喝了酒的赵峰此时睡得犹如死猪一般,寿春城中,年轻的赞军校尉陆逊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再揉了揉眼睛,陆逊打叠起精神准备起床。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孙尚香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少爷,你醒了吗,洗把脸吧!”孙尚香挤了一个热腾腾的毛巾把子,递给陆逊道。
“尚香,这些事交给仆人来做就行了,早上有空就多睡会儿!”陆逊一边接过一边开解道,语气里满是宠溺。
“早起惯了,睡不着!”孙尚香笑道,她已经是练了一会剑,并且出了一身汗了。陆逊擦完脸,却是拦住准备去倒水的孙尚香道:“尚香,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神经大条的孙尚香有些诧异地问道,随即似乎领会到点什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手里端着的盆子似乎都拿不稳。
果然陆逊开口道:“过完年你就及笄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语气说的是那么淡定和坦然,脸上依然是那么和煦的微笑,一脸深情地看着孙尚香。
“全凭你做主吧,我去看母亲了!”孙尚香几乎是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吐出这几个字,随即抓起盆子逃之夭夭。陆逊看着落荒而逃的孙尚香,脸上的微笑虽未褪去,但是眼角深处的那一丝担忧却也未曾化开。
自从那天自己将孙尚香领回家之后,陆逊就感觉她和之前相比,姓子几乎是来了个彻底的倒转。以前的孙尚香好武冲动,姓情刚烈;现在却是细声细语,温婉可人。不夸张的说,简直是在孙尚香的外皮下,隐藏着小乔的灵魂。
陆逊知道,遭逢家变对她的姓情改变会很大,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她变成截然不同的一个人,更不可能会这么平静。现在看她这样,别人都觉得很好,但是陆逊却感到一丝担忧。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位未婚妻平静的外表下,却还想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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