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换做歼猾之徒,或许仍会抵赖,说什么不是在大堂之上,又没有人证之类的。不过朱恭枔,实在不是特别狡猾之徒,连那杀死府上侍卫的主意,都是邹枫帮他出的。不过,他现在就算抵赖也没有用,岳肃是什么人,你只有招了,再想耍花样,那就是自找苦吃。既然敢把你抓来,跟你用这套伎俩,就不怕你事后不认。
见朱恭枔说的诚恳,岳肃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世子您的话。这样吧世子,我还有两句话想要寻问,如果世子如实回答,下官定在上奏之时,加以求情,请皇上从轻发落。您看这怎么样?”
朱恭枔点点头,说道:“以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若是帮忙分辨一二,皇上定能从轻发落。小藩这里先行多谢。只是不知大人想问什么?小藩倘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世子可认识一个叫温亭松的?”岳肃淡淡地问道。说完,他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朱恭枔,瞧他神情上的变化。
朱恭枔的表情十分镇定,点头说道:“温亭松是开封七公子之一,我家世居开封,自是听说他们的名号。熟识倒是谈不上,只是见过一两次面。”
“温亭松等七人全家被害之事,不知世子可有听说?”岳肃再次问道。
“此案轰动全城,小藩怎能没有听说。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便不了了之,当时的知府还说七家是自杀。这等谎言,连三岁孩童都瞒不过,我真不知那厮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不过王府不干政事,事不关己,也没有多加追问。但此事,有个人或许清楚一二。”朱恭枔说道。
“是谁?”岳肃问道。
“邹枫。”朱恭枔肯定地说道。这个这步田地,为求保命,还有什么不能出卖的。“邹佳仁是前几年调任的河南布政,他儿子邹枫是个附庸风雅之徒,一来到开封,便和他们七人打的火热。后来他们七家相继惨死,其中内情,或多或少,他肯定是知道一些。对了大人,还有您从洛阳回来追查此事之前,就是邹枫给我通风报信,帮我出主意,将那天随我出城的扈从,全部杀掉灭口。此人心狠手辣,颇有些心机,原本安静的开封城,自从他来了,就变得不平静。要不是那天他拉我出城跑马,又岂会有后来之事。”
既然出卖了,就干脆出卖到底吧。也许岳大人真能宽大为怀,不求其他,只要能保住世子的地位,一切都好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