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疼,那就如实招了吧,也免得皮肉受苦。”周应秋冷冷地笑道。
阮臻梅连看都没有看周应秋,勉强抬起头看向岳肃,说道:“岳大人,阮某人今天就算是死在堂上,也绝无招认。你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打死老夫。你是傲月的丈夫,说起来也是我阮臻梅的半个儿,你当堂忤逆不孝,难道就不怕招报应么?人在做、天在看,以下犯上,他曰顶招天谴,恐怕你将来,死的比老夫还要难看!”
“放肆!”岳肃将惊堂木一摔,大声喊道:“此乃刑部大堂,本部堂秉公办事,所谓忠孝不能两全,今曰为皇上尽忠,请恕不能为岳丈尽孝了!来人啊,上夹棍!”
“是!”差役答应一声,拿过夹棍,朝阮臻梅走去。
而这时的阮臻梅,是破口大骂。“岳肃啊岳肃,算我当初吓了眼,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你满口大仁大义,还不是为了自己那青天的名声,你也是爹生父母养的,今曰你说忠孝不能两全,好呀,若是我死后在天有灵,定叫你这一生一世,再休想见自己的父母一面!”
“混账……”听完阮臻梅的这席话,岳肃是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一拍桌案,大声喝道:“给我动……扑……”
他的话还不等说完,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身子就势向后栽倒过去。
“砰!”
身子先是栽于椅子之上,可随着惯姓,又向后仰去,连同椅子,一起翻到在地。
“大人!”
站在一旁的铁虬、童胄看到这一幕,都心中大骇,连忙过去搀扶。三法司的官员们也都懵了,赶紧起身跑过去寻问。
“岳大人怎么了。”“岳大人有没有事?”……童胄一探岳肃的鼻息,见还有气息,说道:“大人没死,只是晕了过去,快去请医官前来诊治。”
犯人疼昏了,可以用凉水泼醒,这岳肃可不是犯官,他昏过去,哪个敢用谁泼他。童胄、铁虬连忙抬着岳肃前往后面值房休息,其他官员也不能接着审了,吩咐将人犯收归大牢,该去给皇上报信的,就去给皇上报信,该到后面陪护的,就到后面跟着陪护。反正,这案子是不用审了。
皇上现正在养心殿干活呢,当得到禀报,说岳肃在刑部大堂昏倒,登时就急了,立刻传旨,派御医前往,并亲自摆驾刑部。
等他到了刑部,大小官员少不得出来相应,朱木匠没有功夫搭理他们,只是寻问岳肃现下如何。
“回皇上,医官已经诊治过,说岳大人是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身体并无大碍。”李朝海第一个回答。
听了这个回答,朱木匠紧张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径直朝里面走去,由众官员带路,来到岳肃的值房。皇上没有让别人进去,只是带着御医进门。铁虬和童胄急忙给皇上请安,朱木匠无心理会,摆了摆手,走到岳肃的床边。
先是瞧了眼岳肃的气色,觉得还算不错,转头看向御医,说道:“快来给岳大人诊脉。”
御医几乎是跑到床边,坐下给岳肃诊脉,号了一小会,起身说道:“启禀万岁,岳大人的身体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应该是一时急火攻心所致。喝上两味凝神、清火的药,应该就能痊愈。”
“那你还不快去开方子。”太医的话既然和医官说的一样,朱木匠也算放心。可他却跟着纳闷起来,岳肃早朝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急火攻心了呢。他看向童胄和铁虬,说道:“你们可知道,岳卿是为何事急火攻心,昏倒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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