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信也跟着说道:“可不是,连跪都不跪,算什么赔礼。不说别的,就凭本国舅和我母亲的身份,也起码够他跪地嗑三个响头的了!”
岳肃皱皱眉,暗一咬牙,只能忍了。说道:“铁虬,跪下认错。”
“大人……这……”铁虬追随岳肃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见岳肃让他跪下,心中哪里情愿。
“跪下!”岳肃见铁虬不动,立刻大喝一声。
“是,大人!”铁虬也不是傻子,知道岳肃发火,也是被逼无奈。咬咬牙,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刚刚都是铁虬有眼无珠,冲撞了夫人和国舅,铁虬在此磕头认错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有眼无珠!”张中信冷道:“你刚刚不是还奚落本国舅吗?现在知道跪下赔礼,但已经晚了!岳大人,按照朝廷律法,他冲撞我母亲,理当问斩,但本国舅大人大量,我母亲慈悲为怀,就不要他姓命了。他自己不都承认自己有眼无珠吗?那还留着眼珠有何用处,干脆挖掉算了!”
“这……”挖铁虬眼睛,岳肃如何肯干,沉吟一声,说道:“铁虬虽然冲撞了夫人,却也不是有意,我看不如杖责六十以作惩戒,夫人以为如何?”
“六十!太轻了!”太康夫人眉毛一掀,说道:“要让本夫人看,砍了他的脑袋都不为过。大人莫要护短,以免丢了前程。本夫人最近吃斋念佛,不忍杀生,单要他的一双狗眼,已算施恩。要我看,就按我儿子说的办吧!”
儿子三番两次被岳肃羞辱,现在好不容易,赶上一个机会,抓到一个把柄,虽然不能把岳肃往死里整,但起码也要拿岳肃的手下出出气。
“夫人……”岳肃再次冲太康夫人躬身拱手,说道:“铁虬确实有错,但如此惩处,实在太重,肃在此再次向夫人赔过,还望夫人……”
不等岳肃把话说完,马上的张中信便断喝一声,说道:“人言岳大人铁面无私,原来不过是沽名钓誉,护短之辈。当年本国舅因为触法,还被大人依法办理,等何况是他。怪不得坊间传言,岳大人为包庇自己的岳丈,还假装生病,蒙蔽圣聪呢!大人既然不忍动手,那就让本国舅代劳吧。”
言罢,就听张中信大喝一声,“来人啊,还不将这不知死的狗杀才给我拿下,挖了眼珠!”
“是!”一旁的扈从得了吩咐,是一拥而上,作势欲将铁虬拿下。
铁虬跪在地上,已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反抗,凭自己的本事,现在逃还来得及,但这样一来,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岳肃。正犹豫的功夫,已有两名扈从上前,将他按住。
岳肃和太康夫人母子的对方,后面的金蝉等人是听的清楚,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不光是金蝉和铁虬交情深厚,其他人现在也和铁虬处的相当不错,与这直爽的汉子有了深厚的感情。众人连忙抢步上前,手握刀柄,大声喊道:“大人!”似乎是只等岳肃一句话,便要动手抢人。
“岳大人,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纵容手下,对本夫人不利吗?”太康夫人见岳肃的手下如狼似虎的上来,冷喝一声。
而按住铁虬的扈从,见到岳肃的人握到上来,先是一凛,但却没有退后,原因很是简单,在这边他们的人多。几十号人,马上将岳肃等人围住,一个个亮出兵器。
“把这厮的眼睛给我挖掉!”张中信看岳肃没有声音,仿佛是没牙的老虎,胆子越发大了。
“是!”一名扈从提起铁虬的头发,另一个抽出刀来,便要去挖铁虬的眼睛。
“大人!”此时此刻,金蝉、殷柱几人可都急了,再次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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