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将军免礼,快快请坐。”吴思南客气地说道。
走个过场,他才坐到肖凤忠对面的椅子上,这两把椅子是刚刚田秀和廖飞坐的。
赵岩原本坐下最下手,眼瞧着总督大人来了,自己的义父也跟来了,胆气为之大振,随即走到肖凤忠面前,给肖凤忠跪下行礼,“孩儿叩见义父。”
“我儿快快起来,这里坐。”肖凤忠直接让赵岩坐在自己下手。
而廖飞这帮将领,跟进来之后,不知道该不该坐下,毕竟总督大人没发话,自己也不好落座。犹豫一下,还是一个个站到一边。他们站到左侧,右侧那边,范永斗领头站了过去,靳良玉、田秀几个跟着站到最后。
厅内众人各就各位,崔景荣这才说道:“田秀、赵公公,刚才吴大人说,你们犯了王法,田秀是吃空额、克扣军饷,赵公公贩卖军需,可有这档子事呀?”
话音一落,田秀连忙走到中间,跪倒在地,一脸委屈地说道:“大帅,末将冤枉呀,此事乃子虚乌有,实在是吴大人冤枉卑职。”
“崔大人…咱家冤枉呀……”赵岩只是站了起来,和田秀一样,也是一脸的委屈,“咱家根本没有倒卖军需,乃是吴大人栽赃陷害,还请大人为咱家做主,还咱家一个公道呀。”
“吴大人,你刚刚不是说,他们已经亲口承认,怎么现在又口称冤枉呀?”崔景荣看向吴思南,沉声问道。
“呵……”吴思南轻笑一声,说道:“下官也不知他们现在为何会口称冤枉,不过倒也无妨,反正是证据确凿。崔大人您是想先听听田秀的案子呀,还是想先听听赵公公的案子呀?”
“随便。”崔景荣沉声说道。
“那就先说说田秀的案子吧,田秀吃空额、克扣军饷,这桩案子,张家口上下,从将领到士卒,全都一清二楚,可以作证。廖将军、许将军、闻将军、刘将军都可作证,而且在外面,还有将校为证。不仅如此,鞑子打到张家口时,田秀身为主将,临阵先逃,看到的人也是不少。并隐瞒朝廷,谎报战况,明明阵亡两千人,却说一万余人,实在可恶。”吴思南从容地说道。
“大帅,这帮人都是串通一气,想要陷害末将,大帅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在吴思南把话刚一说完,田秀就抢着大声喊道。
“田秀,你说我们是串通一气,想要陷害与你,总不能整个张家口的官兵都在陷害你吧。崔大人,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将张家口的兵马全部集合,看看他们怎么说。”吴思南笑呵呵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