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走,也该知会我一声才是……”岳肃盯着童胄,沉吟一声,又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这……是出了点事……”童胄迟疑一下,点头说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还不快说。”岳肃催促道。
“是、是……是公子他、他……”童胄吞吞吐吐地说道。
见童胄始终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岳肃不禁有些急了,怒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小畜生又干了些什么?快说!”
“是,是……公子把……把王先生给打了……”童胄说道。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不到六岁,怎么还能把王先生给打了?”岳肃这下更急了。
“事情发生在五天前,具体何事,属下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小姐说……好像是王先生让公子背书,公子背不出来,然后王先生就罚公子抄写,公子发了火,抄起砚台,撇了出去,打中了王先生的额角。王先生登时跌倒,起来之后,是负气而走。郡主得知之后,次曰早上便带着公子离开了京城,说是要回湖广。属下本来打算去曰照通知大人,可听说朝廷已经下旨召大人回京,怕过去扑个空,所以才在此等候。”童胄将事情的大概,如实说了一遍。
“竟有这等事……”岳肃听罢,气的是牙根直痒痒。这个年头,讲究的就是尊师重道,学生打老师,事情传出去,这个学生都得让人骂死。
岳肃哪里还能耽搁,大声叫道:“备马,快备马!金蝉、殷柱、童胄、厉浩荃、虎子,你们五个速速随我回府,蒋先生与厉浩然带大队走!”
命令下达,马上有人牵过马来,岳肃飞身上马,带了五名手下,就朝燕京赶去。
很快,六人抵达燕京。虽然岳肃着急,可街上人特别多,岳肃也没带仪仗,只穿便服,没人让他,也不敢策马狂奔,只能耐着姓子,牵着马走。
没走多久,却听前面有两个人正一边走一边闲谈,这两个人都是书生打扮,显然是士林子弟。
“真是教子无方呀,想那岳肃何等人物,托孤之臣、当朝次辅、为官刚正、治军有方,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来,竟然敢打自己的老师。”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岳肃的功名,本来就来路不正,当初还杀了自己的老师一家,有这样的爹,生出那样的儿子,不也正常么。”
这两个人的声音说大不大,但岳肃一行听的是清清楚楚。听到有人编排岳肃,厉浩荃立时就火了,抢上一步,一把将那个骂岳肃的人给拽住,大声喝道:“小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不想活了!”
书生被厉浩荃拽住,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有些骨气,大声说道:“我说什么该你何事?快把你的手给我放下,天子脚下,怎出了你这等野蛮之人。”
“你说别人我不管,但你说岳大人,就……”
不等厉浩荃把话说完,岳肃在后面大声说道:“浩荃,把手放下,不要多言,咱们快快赶路。”
“是!”见岳肃吩咐,厉浩荃只好松开手,忿忿地走回岳肃深厚,牵马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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