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的题目很简单,一道策论《防边策》,一道试帖诗。
试帖诗最简单,反正有范文在手,胡乱抄一首上去应个景儿就可以了。
至于策略,大约是让士子们谈谈朝廷该如何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侵略。可怜四川的读书人中有不少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有的人甚至连山羊和绵羊都无法区分,让他们去议论边防,无疑是问道于盲。
因此,对这样的题目,前人已经总结出一整套拿得用的手段,不外是:移民实边、控制盐铁输出……
都是老生常谈的论点,按照这个路数写下去,拿高分固然不敢保证,但得个中上评语却也容易。
懒得动心思,将准备好的题目抄上去之后,已是下午。又在考舍里坐了一个时辰不到,就有衙役走来,高声喊:“各位考生听着,本届院试已经完毕。大家将卷子放在桌上,收拾好东西,等着点名陆续出考场。放牌!”
“放牌!”无数衙役的声音在考场中回荡。
一声接一声,响亮悠长。
“终于胜利考完了!”吴节搓了搓手,发现右手手背上的肿块已经消失了。
穿好衣服,这才发现马桶已经满得漫了出来。青年人火力十足,尿液也臭得厉害,直熏得吴节头昏眼花。
隔了十余步朝里面吐了一口唾沫,一击中的。
又排了很长时间的队,这才轮到吴节出考场。
走到府学大门口,三个考官都站在那里维持秩序。
见吴节出来,三个考官朝他点了点头,又相视一笑。
不过,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如果不出意外,锦衣卫应该就站在考场外面。
等待吴节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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