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人迷醉的表情,吴节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今天能够来出席这场宴会的,都是京城,或者说整个大明朝文化界的精英。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公知,新浪围脖的大V,代表着整个文化界的风气向和舆论导向。
而自己又在这么一场比试中赢了自唐伯虎和徐文长退出文化圈后的文化领袖严东楼,想不成名都难。
或许,在士人的目光中,我吴节就是接过严世藩手中那面文化旗手称号的第一人选,特别是在厘金制后,严党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下。
只需两曰,自己的名字就会在整个燕京传遍,只需放出自己要参加今科春闱的消息,礼部还敢不给自己报名吗?
若如此,全天下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淹也把礼部给淹没了。
天下读书人同为一体,读书人身份特殊,自视甚高。若有人敢动吴节,在科举一事上从中作梗,无疑是对读书阶级的一种挑战。
“这词是谁作的,怎么如此之好!”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有喝彩声如雷响起。
“据说是今科顺天府乡试的头名解元,姓吴名节。”
“对,先前就听人说过这个名字。”
“不愧是头名解元,一手诗词作得如此了得。今天能够来参加这场宴会的,都是一时俊彦,这个吴节究竟来没有?”
“吴节来没有?”
同样是谈论本届顺天府乡试的解元,先前众人还不放在心上。如今,等彩云的曲子一唱完,一样的话,在大家口中却是另外种意思。
叫声中,先前还围在严世藩身边的读书人们都散开了,四下询问。
严世藩站在小戏台前,捏紧拳头的手微微发颤,一张脸变成了死灰色。
经此一役,他小严的一世文名已经当然无存了。
今后,一提起诗词,别人只会想吴节,而不是他严东楼。
“不,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认输!”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呐喊:“诗词讲究的是灵感,有的人一生之能写出一首看得过眼的诗句。或许这个吴节是撞大运,妙手得了这一曲《雨霖铃》,再让他写,未必能有如此水准……不,不能认输……我严世藩每十天就能作一首新诗,你吴节可以吗……”
雪花纷纷落到他额头上,被汗水一激,冒起了氤氲水气。
结果是如此之好,吴节看看天色,大约是晚上九点钟模样,天气又冷,再坐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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