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嘉靖皇帝是其中的异类。不过,人家用的是自己的钱,从不向国库伸手。
李妃因为有孕在身,坐不了马车,就将车让给了吴节,自去乘那顶暖轿子。
分手的时候,李妃温和地问吴节说“士贞先生,本以为这场比试先生即便要赢,也是颇难的。却不想你写出这么一首绝妙好词。好一句杨柳岸,晓风残月……哎,听得孤家心中却也难过了。先生以后莫要再做这样的诗词了,好不好?”
吴节一楞:“李妃娘娘,吴节不明白。”
李妃幽幽一叹:“孤有孕在身,太医院的太医说了,得保持心绪宁静。先生的诗词听得人心摇颇动,一时间竟保持不住,看得多了却要动胎气。”
吴节大汗:“臣有罪,马上就是春闱,吴节要备考,只怕也没办法写别的东西。”
桂圆已经恢复过来,立即不依:“不成啊,先生,你的《石头记》什么时候接着写,我们都等不及了。”
《石头记》现在已经更新到第五十章,吴节也没想过再接着抄下去。反正还有三十章就将曹雪芹的书抄完了,至于高鄂的四十回,真没有抄袭的价值,反坏了自己的名声。
反正是一本太监书,迟太监不如早太监。
李妃一笑:“无妨,士贞先生该写诗就写诗,该作词就作次。小严的姓子最为刻薄偏激,只怕他不会认输的,接下来定然会与你再次较量。只需不让孤家看到你的新作就是了,积在一起,孤家以后一次看个过瘾也好。”
吴节:“严世藩还会过来纠缠?”他不觉皱起了眉头。
桂圆又拍手笑道:“先生快更新《石头记》,我可以看的,反正不让娘娘知道后面的故事就成,我口紧得很。”
李妃笑吟吟地摸了摸小丫鬟的脑袋,摸得桂圆一吐舌头:“小严的姓子,往曰在王府中,孤家已经听高阁老和张先生、谭先生他们议论过许多次,对这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严东楼凡事都要争先,加上又不是正经出身,对自己的文名看得极重。这次被人夺去了大明第三个半才子的称号,如何肯罢休?”
吴节苦笑:“如此看来,这人却是难缠,也不知道会给吴节找什么麻烦?”
李妃:“小严应该不会直接出手的,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估计依旧是让两大花魁出面较量,以诗词曲子一较长短。”
吴节呵呵一笑:“他不来还好,若来,定让他把裤子都输掉。”
听吴节说得有些三俗,桂圆掩嘴偷笑。
倒是李妃仿佛没听到似的,说道:“先前我还有些担心先生赢不了那严世藩,可等你的杨柳暗、晓风残月一出,就知道严东楼不是你的对手。单就才情而言,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办法比。只一条,严世藩在诗词上是有名的快手,像你刚才所作的《雨霖铃》,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写出一首。若小严以速度和急智于你相拼,只怕你未必能胜他。小阁老这是以己之长攻君之短啊!”
吴节:“不用担心,不就是比快吗,这天下论到赋诗作词,还有能快过吴节?”不就是抄吗,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一天抄他一百首旷世名篇都是毫无压力,严世藩能快过我?
李妃不为人知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吴节的诗词和小说,她是真的喜欢。今曰见着了人,见他英俊潇洒,又磊落不羁,更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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