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王笑了笑:“您指的是宋阳?他帮我无数,让母亲受他做义子我以为是敷衍他了,我有心和他结拜兄弟,不过现在要打仗,至于分担神力什么的…您晓得我是如何当上这个‘神眷武士’的,我自己全不在乎,但是难免会让军心松动,时机不好,我想的是等打赢了这一仗……”
不料话还没说完,班大人就不耐烦摇头,打断:“宋阳的事情,用得着我去担心艹心么?就算没人管他,他照样活得好好的,我犯不着在他身上白搭份心思,我说的是谢孜濯。”
班大人的眼睛重新半闭:“那个唤作阿夏的回鹘女子将来是要嫁给大可汗的,小姐的归宿也定了下来,两个女儿共奉干娘,嫁给的则是一对金兰兄弟,算得上亲上亲、喜上喜。”
口中说着吉祥话,但老头子心里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情:瓷娃娃的娘家。
夜已深,荒原寒冷,老头子身体更不如从前,说这话好端端地就咳嗽了起来,好半晌才调匀气息,声音却变得嘶哑了:“宋阳让阿夏和你们结亲,不外是为阿夏谋个身份地位,好相衬大可汗,能高高兴兴地嫁了去。他却没去想想,他身边的谢孜濯,何尝不是燕子坪上的阿夏。”
班大人的说法略有夸张,但也不是全没有道理。
三个未过门妻子,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出身了得地位不同凡响,现在镇西王主掌南理大权,筱拂和初榕也就更加尊贵了。可是反观瓷娃娃这边,相比之下背景实在有些单薄了,说得好听些她是谢门走狗捧在手心上的小姐,说得难听了干脆就是反贼遗孤。
流落荒原的前一段曰子,班大人和谢孜濯相处很好,在老头子心里也渐渐把她当成了个晚辈,可惜右丞相权势不再,否则他就直接收下瓷娃娃做个义女,丞相大人的女儿,论起身份地位全不逊于镇西王家的公主郡主。
所以班大人想要再帮瓷娃娃谋个‘厚实身份’。
没有这个身份,班大人也不觉得以后瓷娃娃在燕子坪会抬不起头,但有了沙族公主的身份,会让她心里更平实些吧。
一头羊是赶两头羊也是放,白音王痛快答应,暗中却觉得好笑,觉得汉人实在是麻烦,就欠让他们和沙民一样,全都一夫一妻,就全都老实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