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政没有答应肖司令的要求,他不同意入伍,因为他接受不了军队的约束。肖司令有点为难,让叶逢春继续劝说,自己出去打电话跟上级请示。
叶逢春说:“维政你知道的军人是不是那种武装到牙齿,每天在军营里走一二一的人?”
“是!”陈维政说:“还有一种,在台上唱歌的也穿军装。”
“还有很多。”叶逢春说:“只有一个军人的身份,从来不参加曰常的训练,比如刚才那一帮专家学者。”
“那部队集合,他们要不要来?”陈维政问。
“不一定。当然如果有任务,他们一定要来。”叶逢春说。
“还是有约束!”陈维政说,他这几年,已经完全沦落为无政斧主义者,也是,天不管地不收,不问政斧要救济,也不向政斧交大米。开会没有人通知他,选举也没有人告诉他,县长是谁他不懂,市长是谁也不懂,省长?更不懂。
“人不可能没有一点约束,其实约束也是一种责任。”叶逢春说得有点苦口婆心。有一句话他说不出来:你不加入就剥夺你的自由。
也幸好他没有说,否则,吃软不吃硬的陈维政会毫不犹豫的走向另一个极端:看看谁能剥夺谁的自由?
“是啊!”从外面走进来的肖司令说:“我当了三十多年的兵,也就是为了尽一份责任,守卫国家保卫民族的责任,小陈,你们新新人类,不要告诉我你们已经没有这份责任。”
“不会不会。”陈维政说:“这种责任我们有,只不过你们更专业,更有能力。”
“现在你具有这种能力了,那你愿不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肖司令说。
“我不是不想承担,而是承担不起。”陈维政说:“比如,今天你们已经到南城,我们还在睡大觉,比如,你们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而我的岗位离我差不多有一千公里。再比如,肖伯伯,你是少将司令,你一个月工资多少?算你一万吧!虽然我是个农民,你的工资还真不够我花。”
听到这里,肖司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