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十六岁如果连这些都不能做,那才叫完蛋。且不说中央那些领导六十六刚登大位,就是陈村那些六十几岁的,哪个不是腰挺体壮,打得死老虎。”陈维政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外公没有养点鸡?”
“没有。吵得很。”冼老头子说。
“不养鸡嫌吵,这个理由比较发癫!”陈维政真的不太理解面前的这个老人。
正说着话,冼冬霜小姑娘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很文静的男人,白衬衣外面一件小翻领休闲装,西裤皮鞋。一跨进门口,就伸出手,口中说:“你好你好,我是冼国河,你可以叫我二舅。”
“二舅好,我叫陈维政,龙山陈村人。”陈维政自我介绍。
“陈维政?这个名字很熟悉。”这个名字冼国河有印象,看来陈维政这个名字已经影响到宝石横塘这个地方。
“我想起来了!”一边的冼冬霜叫了起来:“表姐夫就是龙山电池的陈维政。”
“龙山电池!对对!就是龙山电池的陈维政!是不是?”冼国河问。
“是我,我就是龙山电池的董事长陈维政。”陈维政老实承认。
这里,刘懿走了出来,喊了一声二舅,冼国河知道这位就是自己那个苦命大姐的女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美人,当年自己大姐就是宝石一带有名的大美人,这个姑娘比自己家大姐年轻时候还要漂亮几分。
洗国河忍不住开起冼冬霜的玩笑来:“冬霜,平时看到你也蛮好看的,这回你表姐来,可把你比下去了。”
“我哪有表姐好看,珍珍表姐也没有表姐好看。”冼冬霜说。
“二舅你跟维政在这里坐,冬霜,你过来。”刘懿叫道。
“什么事?”冼冬霜问。
“家里没水了,在哪里挑水?”刘懿问。
“我知道,我去挑。”冼冬霜马上说。
冼国河是横塘村小学的老师,难怪一脸斯文。陈维政跟他说话比较顺利,虽然身为教育工作者,冼老师普通话肯定不能达标,起码说起来能听懂,偶尔还能冒出几个成语词组,让人觉得文化无所不在。
冼老师掏出手机,电话通知家人,先打了个电话给小舅,让他从宝石赶回来,最好是带着老娘一起回来,然后打电话给两个姐妹,告诉她们,如果能够回来,最好回来见见。最后站起来,跟冼老头子说,他回家一趟,杀只鸭子,拿过来炒。让冼老头子去菜园弄点青菜出来,洗好。
泉水在村边的山谷里,一担水挑回来,冼冬霜小姑娘气喘吁吁。陈维政把水倒进水缸,让小姑娘带路,自己把水桶挑上肩。刘懿看着肩挑水桶往外走的陈维政,偷偷的笑,由你在外面再大个老板,到了这个地方照样做苦工。
刘懿把排骨取下来做了一大碗清蒸排骨,瘦猪肉炒豆角,肥猪肉做了一大碗晶晶亮、红彤彤的红烧肉,冼老师杀了只麻鸭,在家里闷好,用大碗装了拿上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估计是他老婆。妇人手里,拿着一些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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