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国听到刘裕句话,一抖老躯,率先走出房门,说:“还能让你个小崽子看小不成,走,喝酒,我请你,尝尝我们清美的老酒。”
在路的右边,有一个破败的酒家,与其它一些装修光鲜,西式风格的酒吧不一样,这是一个中国典型式的酒肆,低矮的门面,挂着一面酒旗,木制的酒肆门,粗旷而松动,里面几张油淋淋的木块桌,结实而墩重,没有靠椅,只有在木块桌边有一些粗麻织成的吊床般大小的马夹,坐在上面,很舒适随意,想坐就坐,想躺就直接倒下。
酒肆老板一脸油黑,连皱纹里也是黑锅煤和油烟的化合物,头禿,个肥,光大膀子,一条大短裤挂在胯骨上,小腹露着黑密的毛。刘裕一看就笑了,这家伙,头顶上的毛全下放到这地方来了!
“老不死,想吃点什么?”酒肆老板对李家国并不客气:“这回不赊帐,你得付现钱。”
“少啰索,哪回欠了你的!”李家国说。
“挑拿手的上,小爷我爱吃肉,别弄些虚头八脑的素鸡素鸭来折腾我的胃。”刘裕说完,在桌面上拍出一千元人民币,说:“这玩意能不能用?不能用我再换别的。”
“能用能用,小爷,这是硬通货,谁敢说这玩艺不能用,十几亿人一人一泡尿,直接把你冲湄公河里去。”酒肆老板看到钱,脸变得象翻书。
一只当地的石龟两斤重,一斤多重的小鸡一只,当面宰好,下锅炖。
切一斤卤肉,接着就送了一坛子老酒来。
刘裕尝了一口,就大叫出声:“这玩艺完全是酒精,跟酒没什么关系。”
“什么叫没什么关系,这是酒他爹。”酒肆老板呵呵大笑,估计他这一招很多人中彩。
刘裕从包里拿出两瓶茅台,递给李家国,说:“这本来是带给您老的,是在这把它喝掉,还是你老留着慢慢喝。”
“茅台!”李家国乐了:“好东西,有年头没喝了,带回去,慢慢喝。”
“不行!”酒肆老板不干了:“这餐菜算我的,酒算你的。”
“拉倒吧!”李家国说:“你那点菜值几个,我这瓶酒值多少,你自己算去吧!”
酒肆老板随便一算,的确不是一个价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之前你在我这里的挂帐一笔勾消,行不行?”
李家国装出一副不是很情愿的表情,点点头。酒肆老板哈哈大笑,两个箭步冲出酒肆外,一把扯下酒旗,今天东家有喜,不接客。
炒花生、卤猪嘴、干鼠肉、爆炒回锅肉。然后就是打开两瓶茅台,一边喝一边等着石龟鸡出锅。
酒过三巡,李家国有点半醉,旧话重提,刘裕开始还担心酒肆老板嘴多会乱说,结果李家国一句话让刘裕完全放心,这个家伙,就是九十三师的后代,他老子是三营营长,他自己在八十年代末,那也是杀人如麻,现在,只会杀鸡啰!
问题是没有人杀!酒肆老板也是酒醉熊人胆,几杯下去舌头也粗,话也大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