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隔了几天,饿得心神不济,神思有点儿恍惚,伤过的左腿隐隐作痛,走起路来腿脚发浮,他蹒跚着脚步,朝赌馆大门闯去。
门卫室里有个门哨,他叫癞皮狗,看见凌峰一瘸一拐走向赌馆大门,他纵身出来伸手一拦,瞪着红谦谦的眼睛,二道凶光射出,直着喉咙斥责道:“喂!那来的瘸腿叫花子?讨饭也不看看场合,这等高贵场所,是你等贱骨头来得的吗!不要自讨苦吃,弄得一个不好,再打断了一条腿,一路爬着讨饭,讨不着剩饭汤水,倒毙在街头上,就成一具腐骨烂尸啦!不想讨打相识点滚开去。”
“哟!刚走到赌馆门口,还未及开口要饭呢!却碰着一条恶犬乱吠着,真是出门不利碰着烂头阿二,这好不扫兴啊!呸!”凌峰厌恶的吐了一口痰液。
“叫花子,你口齿放清爽点,这好大的胆子,骂的是谁啊?竟敢辱骂起赌馆老板来,当真要讨打不成。”
“呀!骂的是谁啊?可骂的是烂头阿二呀!这归你鸟事?是自己揽往头上的怪得谁来。”
“烂头阿二这名讳,是你等叫得的吗?”
“烂头阿二,莫非在六安城里,姓名是有忌讳的吗!可是,叫花子外出讨饭无着,还要被恶狗当门乱吠,想想真是戳气,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那晓得讨饭人的苦楚,谁知其中味,步步皆心酸,不要把无聊当有趣,是在作贱自己啊!作一条看门恶狗,难道不是嘛?”
“阿呸!把老子当作恶狗啊!哼!就当一回恶狗吧!先咬你一口解解恨,你小子臭哄哄的一张嘴巴子,非得撕烂了不可。”
癞皮狗直扑而上,一手飞爪抓向凌峰嘴巴,企图撕豁这张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