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在苦苦煎熬着那一线不舍的气息,滂沱大雨哗哗,淋湿了王秋荣和怀里的孩子,她看着孩子痛苦的模样,慢慢的把手伸到那维系着命脉的脖颈上,扭开头使劲的掐下去,
“儿啊,你去吧,如果你有灵验,就去找曾经耻笑你,欺负你的人,让他们不得好死。”王秋荣在说着话时,一道闪电刺啦啦的映照在她卡白色的面庞上,脑海浮现出母亲和哥哥的样貌,
王秋荣和儿子在雨水里,链接那份珍贵的母爱,母亲脑海的信息,就像电流传至瞳仁,再由瞳仁把信息传递进这具,已经沒有生气的小躯体,继而沁进他还沒有散去的大脑记忆里,
孩子记住母亲的话:报仇,
孩子脸上保持着一抹让妈妈心碎的微笑,他是想告知妈妈,他终于解脱了痛苦,离开了这让人留恋,却饱受煎熬的尘世,
大雨依旧哗哗的下,王秋荣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裤管淌下,她痴呆了般把孩子顺进挖好的坑底,理理好他凌乱的衣襟,仰头任由无数雨点带着凉意,婉如剑芒一般刺进她的瞳仁里,
孩子的生命是母亲赐予的,也是由母亲结束的,只是那邪恶的力量掩盖了事实的真伪,她哭了,趴伏在逐渐冰冷,衣襟全部打湿的孩子小身体上,哭得天地动容,哭得万物悲悯……
在距离兔儿坡不远处,一双邪恶的眸光直勾勾的注视着,跪伏在地的王秋荣身上,待看到孩子已经埋葬时,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比鬼还难看的诡笑,
时隔一年之久,王秋荣对于娘家的事情,不想过问,有人带信找到她说家里出事,她的心已经完全麻木,孩子是她的一切,哪怕是不在人世,她也要和孩子呆在一起,
当王秋荣再度來到兔儿坡,这里的环境比之前还美丽,儿子的坟茔上铺满了鲜花,想起孩子雨中送伞的情景,她双眼视线又陷入模糊一片中,那一簇簇蓝色的,金黄的,白色的,都是孩子的影子,曾几何时,孩子总会准时的出现在她的梦境里,给她揉肩按摩,总是带來一抹阴冷的气息,带走她一丝温暖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