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琪看到了范无病,就对他说道,“无病,老大爷醒过来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待会儿大夫过来给他接骨头。”
这个时侯,梓琪就摘下了墨镜,老头儿居然认出了她,这也难怪了,《同一首歌》这个时侯已经成为收视率非常高的节目了,梓琪作为女主持人,知名度不比央视的几个新闻联播播音员小,两个人就聊了一会儿。
老头儿就有些歉意地对范无病说道,“对不起,刚才头昏昏的,撞到了你们,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范无病一听乐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人撞车了?
“唉,心里面不好受,神思恍惚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跑了出去。”老头儿就给两人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情,原来却是有些原因的。
老头儿让梓琪把自己的那只黑色人造革大包给取了过来,然后让她打开。
梓琪按照老头儿的吩咐拉开了大包的拉链,就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大油纸包来,里面却是花花绿绿的许多印刷品,仔细一看,居然是大片大片的整版粮票。
哟,这倒是少见的。
范无病一见到这些东西,顿时感到有些亲切感,这令他想起了当年自己集邮的时候,还有王氏三兄弟的父亲留下来的那一大包邮票,此时看到了这些粮票,很有情景再现的感觉。
一九五五年,国务院通过市镇粮食定量供应凭证印制暂行办法。从此,各种粮食票证便开始进入中国社会,一个特殊的票证时代正式开始。以粮票为代表的票证,成为捆在商品身上的枷锁,没票寸步难行。
直到去年,国家才取消粮票制度,整整的三十八年,粮票才算正式退出了流通领域。
当时以上海来讲,由于人口最多,粮票发行量也最多。
上海的最小面额两钱半的粮票当时在全国最出名,他们原来吃早点,有四大金刚一说,就是烧饼、油条、稀饭、豆浆。往往一个成年男子的早点是两个烧饼加一根油条,为了使那一根油条不找零,就发明了两钱半的粮票。
除了粮票外,当时的粮食局还负责发放糖票、蛋糕票、家禽票、肉票、鱼票等。在文革期间,多数市民每人每月限购二两油,改革开放后,逐渐涨到每月半斤到一斤。
当时每户人家都有一个购粮本,上面写着家里有多少人,定量多少。然后按计划发放粮票,居民再拿着粮票购买粮食。
粮店的人对照粮本上的定量卖给居民粮食,如果超过定量,就是有粮票也不能卖。
当时的定点定量供应其实是让人们吃不饱,但饿不死,那个时期,国家要保证所有人都能维持基本生命,这项工作在当时很不容易。
其实直到去年粮食市场放开之前,粮食局供应市场的标准都是推陈储新,每年把新米储存起来,将快要放置三年的陈粮推到市场上供应。这样做是为了减少国家的损失,多储备些口粮,因为粮食存储三年就不能再食用了。
一个粮店限制了所有在它那里买粮的居民,谁家有几口人,吃多少大米,定点粮店一清二楚,离开了这个粮店,居民到外面则无法吃饭。
粮店比派出所的户籍管理还厉害,定点粮店可以控制居民流动,它可以把人管到一粒米也没有。计划经济年代,控制人口办公室主要由粮食局和公安局组成,城市里每年进人都有计划,如果没有向粮食局事先通知,就是户口转到城里面,也是没有商品粮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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