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大家的心里面更在意的是对当时的那种徘徊在生死关头的感觉的追忆,为了纪念那些时刻,所以才会对一同经历过的人更加关注。
“你知道夹葡萄干的面包是怎么来的吗?”范无病问道。
“怎么来的?”宋晴不清楚范无病要说些什么,就非常好奇地问道。
范无病拿着手里面的面包向宋晴晃了晃,然后说道,“俄罗斯有位作家在小说里面写过,夹有葡萄干的面包是一位名叫伊凡.菲利浦的面包师的伟大创举。当时,有位名叫阿尔谢尼.扎克莱夫斯基的总督曾在他那里购买了一块新鲜的面包,结果这位总督却在面包里发现了一只蟑螂。害怕被总督问罪的面包师急中生智,立即吃掉了这只蟑螂,并说这不是蟑螂而是葡萄干,随后他立即让助手们烘烤夹杂有葡萄干的面包,以便在这位总督大人面前为自己洗脱罪名。于是,夹有葡萄干的面包就这样问世了。”
宋晴听了范无病讲的故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面包,以及里面黑乎乎的核桃仁和葡萄干,心里面觉得有点儿反胃,“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一大早就给人家讲这么恶心的故事。”
吃完早点之后,范无病有些不放心那边儿的事情,就打了个电话给老爸范亨,结果办公室那边儿说范书记带着人去了化肥厂。
死了的刘杰正是化肥厂的离职员工,而入股集资的大部分人也是化肥厂的职工和家属,这一次刘杰的死讯传出去之后,首先搔动起来的就是化肥厂的那些入股集资的职工和家属们。
昨晚了解到死者的身份背景之后,街道办的同志们就已经运作起来,密切地关注着化肥厂的情况,可是百密一疏,没想到街道办里面也有人参与集资活动了,因此这个消息不但走漏了出去,还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扇阴风点鬼火,唯恐事情没有被闹大。
有了内贼,自然就引来了外鬼,所以半夜里面化肥厂的一些参与了集资的人就开始串联起来,一大早就用竹竿挑着用白色被子里制成的横幅,冲出了化肥厂宿舍,准备上街了。
好在市里面也是两手准备,除了布置街道办的同志密切关注局势发展之外,同时也安排了警力在化肥厂一带活动,此时见到了有人拉出了队伍,自然是要围堵的。
因此现在参与集资的队伍就被堵在了化肥厂宿舍的出口巷子里面,十几辆警车一字排开,百十名警察将巷子口给团团围了起来,同时市里面的领导们已经赶了过去,准备做说服工作。
范无病听了办公室的解释,觉得自己也应该过去看看情况,先帮着老爸将局势给稳定下来再说。市政斧方面虽然有钱,但是花用起来并不方便,远不如自己使钱随心所欲,因此他们也只是先在那里做说服工作,并不能马上就解决问题。
但是对于大部分担心因为刘杰之死而拿不到集资款的群众而言,只有切实的人民币才能够将他们安抚下来,因此范无病立刻给自己的下属打了电话,派几辆车过来,拉了两麻袋现金备用,准备在冲突进入激烈的时候,展开金钱攻势。
听着范无病在电话里面布置工作,宋晴有些感慨地说道,“有钱人说话的气势就是不一样啊!不过这两麻袋钱究竟是多少钱?”
范无病正在对手下们吩咐事情,听了宋晴的话,顿时有点儿好笑地回答道,“这是我们的黑话,一麻袋就是一百万的意思,当然不会真的用麻袋去装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范无病的人就赶过来了,一共三辆车,两辆奥迪,一辆三菱公务车,将范无病跟宋晴拉上,直奔化肥厂宿舍区。
等到他们来到化肥厂宿舍区外面的小巷时,就发现这边儿已经被警察给完全封堵上了。
远远地看到范亨等人的车子在那里停着,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范无病问起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人就回答说,范书记他们已经深入到宿舍里面,去跟聚众闹事的人恳谈去了。
范无病顿时有点儿不赞同,恳谈固然是非常必要的,但是手里没有带足了筹码就去恳谈,就实在有点儿不太明智了。
过了一小会儿,里面就出来一个警察局的叫谢银声的副局长,见到范无病之后,就给他讲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范书记在八点多就进去了,一直在安抚群众,刚才跟里面的人联系过,情况还算稳定,只是死者家属反倒是有些情绪激动,好像死得很冤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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