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范无病的问题是否应该回答,却也是让人头痛的。
虽然范无病并不是体制内的人,而且还是范亨的儿子,按道理是不需要太在意的,毕竟这里的人至少也是个副部级了,但是这一次偏偏朱老板给范无病安插了一个临时姓的头衔儿,国务院特邀经济学顾问,名片上面印制的括号中还特意标注了副部级待遇几个字样儿,这就让大家觉得不好应付了。
范无病的名声,实际上大家都早有耳闻了,也知道这是一位大财神菩萨,这一次他过来西北,来到岭西陪同范亨视察工作,对于岭西省而言,或者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以范无病的年纪,和范亨同时出现在一起的时候,众人就觉得不好处理了。
父子两个,一个是实实在在的国家领导人,一个却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到底是应该优先巴结哪一个呢?
假如这一次来的只是范无病的话,众人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巴结好他,指望着他手里面能够漏出一星半点儿的,就够岭西省的经济上一个台阶了,自己这些人降低点儿身段儿也是应该的。
可是偏偏范无病跟他父亲范亨同时出现了,如果要在范亨的面前表示出巴结他儿子的姿态的话,那么自己这些人的颜面可就都丢尽了,作为正部级的领导,或者有的还挂着中央委员的身份,如果这么丢人败兴,以后可就没脸在官场上再混了。
于是众人的表情集都有点儿诡异,倒是一个跟随着众位领导的厅长此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很及时地为范无病介绍起这座五星级酒店的来历。
原来这座酒店虽然是省政斧的产业,却是一位港商所捐助的,此人原先的祖籍是岭西省宁市,有一次回来就发现省城没有什么像样儿的大酒店,于是就突发兴致地捐建了这座大酒店,白白地便宜了岭西省。
“爱国的商人还是很多的——”范无病听了之后笑了笑,再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提到的那位港商,范无病也曾经有所耳闻,只不过他所了解的情况跟爱国可扯不上什么关系,那家伙是贩卖文物出了名的,岭西省也有不少的文物都是被他给倒腾出去的,这座玉河酒店,或者就是他抛出来吸引岭西省官方注意力的一个幌子,虽然投了几千万进去,可是从其他方面所赚到的资金,就足够再起几十座这样的大厦都不止。
商人,一般都是讲求回报利润的,哪里有那么多不计成本地回馈社会的?或者有,但是数量绝对不会很多,在出了名歼猾的港商里面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只是现在那个港商的真正面目还没有暴露出来,范无病倒是也不好说什么了,自己如果事事先知的话,难免遭嫉的,就先让他得意几天罢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玉河酒店的环境还是不错的。
要进大楼的时候,范无病忽然又停住了脚步,拍了拍额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着其中的一个窗户,站在那里抬头看着。
“范顾问,有什么不对吗?”立刻就有人看不下去了,凑过去问道。
“这个地方看着好面熟——”范无病挠了挠头道。
“范顾问以前来过岭西省?”省长关路平的心里面实在是觉得非常别扭,父子显贵的事情在官场上倒是不少见,但是以范亨不到六十岁就已经升到了顶点不说,儿子范无病才二十出头就被聘请为副部级待遇的国务院经济顾问,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太郁闷了。
就算是范无病是赚钱的祖宗,可是就为了这个就让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挂着副部级的帽子到处指指点点,真不知道朱老板到底是怎么想的?
范无病却浑然不觉对方的郁闷,挠了半天头发,让人都觉得他快把头发给挠光了的时候,才指着十二楼的一扇窗户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前一阵子网上流传的裸女坠楼事件,不就是这座大楼嘛,当时我还看了网上流传的图片的,嗯,没错儿,就是这个玉河酒店!嗯,想起来了!”
听到范无病的这番话,岭西省的干部们的脸色顿时都绿了,这事儿可以说是丑闻,偏偏当时因为时间比较早一些,主要的领导们都没有上班,官方的反应速度也慢了一些,就让人用刚刚兴起不多久的数码相机给拍摄了下来,并且将图片给传到了网上,虽然说主要部位打上了马赛克,可是一眼就能够看得出图片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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